赵梨鹤


音乐有调值,
人也有调值,
高调者选择高调,直白而自由,
低调者选择低调,隐藏而戒备,
我在高调和低调之间,
选择了,不着调。
不着调的好处,不在任何一个音符里,所以不需要标准和规范。
自然科学,有百年的有效期,
人文科学,几十年的有效期,都算长久,
所以,调,是会变革变更的,
如同流行的风,
走过了唐装,走到了西服。
人,是一种,意识形态没有独立之时,容易追随的物种,
人,也是一种,树立了属于自己的调值之后,找到自己风格的物种。
风格,是一种独特的无形力量。
鲁迅的风格,苍劲有力,
纳兰容若的风格,多情细腻,
李白的风格,洒脱自在,
人,以为自己是囊括万物的,
其实,人,是拥有自己的稳定风格,稳定调值的。
这种调值,如同老天赋予的个体音符,
同样的能量,在水里传播是一种特点,
在土里传播又是一种特点,
所以,一模一样的环境,花和树不一样,云和风也不一样。
人,更是,大不一样。
刘禹锡遇到秋天写的是,我言秋日胜春朝,
杜甫写的是万里悲秋常作客,
科学家想的是,秋风是什么涡流,天气转凉是什么气旋。
天地周行,自古不停,
大音希声,
落到芸芸万物身上,
芸芸万物,弹奏了属于自己的调值。
这是多样多元的开端。

11-02 1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