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揭画
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对于这种问题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着。
就好像考试完了之后，尽管所有的一切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但还是非常热衷于提前知道答案。
哪怕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中心处的左边一点。”对于大儿子这种卖萌的行为，老实说恩格人都麻了，“以后说话再给我装女人，老子嘴给你煽肿！”
“遵命，老爹！”这一刻，米国的军礼亚瑟模仿的可谓十分标准。
可5分钟后，
刚刚还激情澎湃的年轻人，现如今跟蔫了的茄子一样，看上哪还有半点最初的样子，
他明明仔仔细细的按照恩格所说，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眼睛都看花了。却还是看不出丁点儿异常，
“没有啊，老爹。”亚瑟耷拉着个脸看向恩格。
“你看不出很正常！如果你都看得出来，那这幅挂在洛杉矶的油画。自然也就等不到霍恩和我了。”
恩格扬了扬嘴角，话语间充斥着自豪。
虽然这幅3万美刀的油画，可以说和他毫无关系，尽管他从始至终，也从未升起过一丝贪末霍恩功劳的念头。
但是作为后者的父亲，作为他洛杉矶之行的引路人。
我恩格·科尔曼老板，挂个第二署名权没问题吧！
“打住，老哥！”
“少用你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你等会儿爷爷斯特来会死啊？”
面对亚瑟来回拉扯的目光，霍恩更是反手举着巴掌，一点不惯着他。
……
沉默的环境下，几人带着不同的情绪，开始期待着老斯特的到来。
20多分钟吧，也有可能是半个小时，总之除了霍恩以外，恩格和亚瑟都感觉时间好像过去了好久好久。
他们的每分每秒都相当煎熬。
终于伴随着一阵木门的枝桠声响起，斯特那老当益壮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爷爷快过来！”
“画在哪儿呢？”
亚瑟和老斯特几乎同时出口，这不同的语言文字，却表现出了同一种心情。
“这儿！”伴随着老斯特的移步，亚瑟继续出口。
“是这幅吗？”老斯特指着亚瑟示意的油画，又环顾起霍恩和恩格。
他需要进一步确认。毕竟桌上还摆着另一副呢。
“是的！”霍恩说完，恩格亦点了点头。
“问题在哪里？”和最开始的亚瑟一样，老斯特也想先知晓油画中的异常。
“这里！”
霍恩直接上手，点在金币的位置上。
“是吗，我先瞧瞧！”老斯特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工具。
“看不太出来，但是感觉这团位置上的阴影，的确要深一些。”
也是好一阵检查后，老斯特才放下鉴定工具，朝着几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我当初也是这样的感觉，不过那会儿可能因为灯光角度的原因，相比于现在会明显很多。”
霍恩来到老斯特身边，继续重复他的这种观点。
和花坛中的小径一样，谎言只要多说几次，有时候它真的会变成现实。
“拆画吧，我们现在无论怎样猜想，总归只是理论上的可能。只有揭开它才能真正意义上的确认谜底！”
恩格一锤定音，太多没有意义的分析，只会耽误他宝贵的时间。
话闭后他果断，将一把十分锋利的美工刀递给了老斯特。
“三万美刀的画，小心些爷爷。”眼看着眼前的老人就要动手，霍恩还是没忍住多了句嘴。
“知道了。”
老斯特连头都没抬，因为刀片已然末入了画框连接处的缝隙。
随着自上而下的几次哗啦，这种用未知胶水粘合而成老式画框，开始变的摇摇欲坠。
随时都可能向着两边倒去。
好在不仅老斯特用手一直扶着，就连另外几人也是个个都做着虚托的手势。
深怕油画有丝毫的闪失。
“散开些不用靠这么近，我还没老到不中用的地步！”
老斯特看见几人的架势，挑了挑眉。显然这份荣耀他想独享。
随即三人放低手中的动作，但也非常默契的仅此而已。
那句退休老人的散开些，直接被他们大脑自动屏蔽。
荣耀属于所有的科尔曼！
放下美工刀，又将竖起的画框重新打平在桌面上。
左手摁住一角，右手微微用力向上抬。画框的正面开始脱离下半身。
而随着老斯特的这番动作，几人也开始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拉丝，某种不知名的胶质物，开始拉出长长的丝来。
同时带着些许霉味的油画也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看来油画需要重新装裱了。”
老斯特的心态不可谓不好，如此紧张的气氛下，他现在居然还有闲工夫聊些有的没得。
惹的父子三人是想怒而又不敢言，只好低垂着脑袋翻翻白眼。
“老爹快揭画吧！”恩格看着老斯特的墨迹，内心十分烦躁。但最终也只是加重了些许语气。
没办法，人伦之道。越是年长越需要敬畏。
“哼……”老斯特听到儿子的催促，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一群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的家伙。这么漂亮的风景画都不懂的欣赏。
当然这种观点退休的老人，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真的宣之于口，去惹人讨厌。
既然几个亲人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那老斯特也只得尝试着，摸索油画的与画框的空隙处。
如果不这样耐心琢磨，直接粗暴揭开会很容易破坏油画的本身。
那样先不说背部的画框里藏没藏东西。至少眼前这幅价值三万美刀的画，
将会大打折扣，甚至一文不值！
比之打开表面画框更长的时间后，老斯特总算在油画的左下角处，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接下来那就简单多了。
一根细长，圆润，而又无棱的钢尺被老人轻轻插入，然后一点点的沿着画框的周边平移。
那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至少霍恩这么久都没见过，老斯特如此这般的神情。
“呼……”
“呼……”×3
终于一大口浊气被老人吐了出来。同样另外的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