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钦天监观异象！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顿悟】
【奖励：长虹贯日】
【介绍：一位新晋师尊迫切想在徒弟面前显圣，耗费数个时辰，观云海翻滚所悟。】
【备注 1.威力与内力成正比，准备好榨干自己了吗？】
【备注 2.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师尊的举动惊醒了盘坐一旁的南宫仆射，后者秀眉微挑，好奇道：“师尊可有顿悟？”
姜青阳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笑而不语。
只是望着远处翻滚云海，缓缓抬起手臂，调动体内真气。
刹那间，姜青阳青丝飘扬，袖袍鼓荡如风，体内真气被瞬间抽干，凝聚于左手手掌。
轰！
手掌推出，伴随着阵阵龙吟。
一道宽数丈的白虹冲天而起，势若奔马，一去数百丈！
如棉絮般厚重的云海，刹那间被撕裂出一条宽数丈、长达百丈的天堑。
体内真气被一抽而空的姜青阳顿时感到乏力，勉强靠意志力稳住身形不至摇晃。
南宫仆射瞪大水灵眸子，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师···师尊。”
姜青阳捂嘴轻咳一声，缓解体虚的尴尬，淡然道：“顿悟非一朝一夕之功，你继续努力吧。”
言罢，趁着南宫仆射陷入沉思，姜青阳赶忙逃离小莲花峰。
生怕慢上一步，双腿一软，倒头就睡。
南宫仆射绝美的侧颜微动，心中感慨万千：“师尊年纪轻轻，实力已经强到了这般地步？”
“随手一掌推出，竟有大天象的实力···”
收回思绪后，南宫仆射继续集中精力，观摩武当云海。
···
离阳京城
钦天监
此处乃是为皇帝观星象，颁历法的机构；
常年有重兵把守，即便是王侯将相也不得入内。
走进钦天监，便能看到头顶悬有一块御赐匾额，上书“通幽佳境”四字。
进入钦天监便能看到社稷坛，此处又有一层禁军把守。
社稷坛往上，便是通天台。
在通天台迈上九九八十一阶汉白玉台阶，便可抵达最顶层的摘星路。
此处唯有钦天监监正一人可往。
“监正爷爷，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汉白玉台阶上站着等待着书童，踮起脚尖，仰头眼巴巴的望着摘星路的老人，满眼都是期待。
因为监正爷爷亲口给他承诺，等他成年后，便可以上摘星路观星，继承自己的衣钵。
站在摘星路的老人，仰头凝视满天星斗，布满皱纹的脸露出一抹凝重。
沉默许久后，汉白玉台阶上响起了老人沉重的脚步声。
“取袍服来，老夫要进宫面圣！”
小书童一凛，他从未见过监正爷爷如此严肃。
不敢耽搁，急忙小跑去取监正缎蓝官袍。
入夜已经两个时辰，漫天星斗布空，一轮弦月挂在头顶。
已经年近古稀的钦天监踩着青石板，头顶满天星光，走在帝国的中轴线上。
老人佝偻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被拖的很长很长···
勤政殿内
数盏烛火将侧殿点亮。
四角摆放香炉，烟熏缭缭。
中间安置一套金丝楠木材质的书案，桌椅花雕皆为五爪金龙。
虽然格调简单，但规格极高，乃是当今天子才可使用。
殿内两人，一坐一立。
身披龙袍的离阳天子赵惇，尚在伏案批阅奏本。
御前宦官韩生宣，站立一旁，双手提着一盏明角灯，毕恭毕敬为天子提供照明。
自古昏君惰主养权相，本朝名相辅勤君，何其怪哉！
赵惇作为天子，日日勤政。
见内阁大臣的时间，比见皇后还长。
而首辅张巨鹿，更是一代极有抱负和才华的名相权臣。
“启奏陛下，钦天监监正南怀瑜请求觐见！”
候在门外的小宦官传来低哑喊声。
人猫韩生宣在得到天子示意后，嗓音尖锐道：“宣！”
吱呀——
侧殿大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随后房门打开。
一道佝偻苍老的人影躬身走进。
“臣南怀瑜，叩见陛下！”
皇帝赵惇手里捏着朱笔，目光停留在案牍上，开口道：“监正一把年纪了，无须行礼。”
“赐坐。”
“谢陛下！”
韩生宣虽然奉命搬了椅子过去，可南怀瑜却不敢落座，叠手相拜道：“陛下，臣夜观星象，紫气西散，斗牛冲天狼，气运西移···”
“嗯？”
皇帝赵惇抬头看着老人，手中朱笔不再勾画，静静等待下文。
这位老监正一向沉稳，能让其半夜面圣，必然不是寻常小事。
南怀瑜感受到了皇帝陛下的注视，收敛气息，不敢抬头道：“武当近日有大气运，星象推演应该是出了一位道祖人物。”
“此人将来的成就，恐怕不会低于吕祖、齐玄贞之辈。”
天子赵惇听完，将手中朱笔放置笔架，看向钦天监监正，问道：“监正以为，应当如何处置此事？”
监正南怀瑜身子往下一趴，恭声道：“臣只擅长观星推演，不善政事，不敢妄言，还望陛下恕罪。”
面对南怀瑜这种不趟浑水的态度，皇帝赵惇有几分不悦，沉声道：“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朕恕你无罪！”
南怀瑜没有起身，毕恭毕敬道：“臣斗胆妄言，天下气运终有定数，同为道门，武当兴，则龙虎衰。”
“而武当近北凉，龙虎近离阳，此消彼长···”
“臣不敢揣度圣意，还望陛下裁决！”
皇帝赵惇沉默片刻，而后挥袖道：“钦天监观星有功，明日去户部领赏。”
“你先回去休息吧，星象有任何异动，及时通禀。”
“谢陛下，臣告退！”
直到监正南怀瑜退出侧殿，大门再次关上；
天子赵惇才沉声道：“这几天龙虎山天师不在京城，韩貂寺，此事你如何看？”
韩生宣不同于监正南怀瑜，后者职责只是观星象，此事涉及北凉，他没必要来蹚这趟浑水。
而韩生宣作为御前宦官，这个时候就必须要给出中肯的建议，替君王分忧。
“陛下，北凉与我们离阳近年来处处都在角力，要想遏制北凉，那武当山那位道祖便不可不管。”
韩生宣嗓音沙哑低沉，继续道：“老奴方才琢磨出两点应对之策。”
“其一，以朝廷的名义册封武当山，正大光明的拉拢，朝廷名义在前，北凉王府那边便不敢再有明显动作。”
“但此为下策，实乃扬武当而抑龙虎，龙虎山与离阳赵氏一脉相承，龙虎受损对我离阳并非好事。”
“其二，颁发一道圣旨，册封武当那位道祖，令其赶赴京城。”
“如此一来，武当气运依旧留在京城。”
“只是怕那位道祖听调不听宣，不愿来京城，到时候有损我离阳朝颜面。”
“此为中策。”
皇帝赵惇耐心听完，沉思半晌后，徐徐道：“以朝廷的名义册封那位道祖，赐其官袍爵位，金银财物，命其一年内来京赴职。”
韩生宣躬身，嗓音沙哑道：“陛下圣明，此乃上上策！”
“即以朝廷的名义拉拢武当道祖，给好处，让其承朝廷恩惠。”
“又给其一年时间赴京，一来彰显朝廷大度，二来可以用一年的时间观察此人。”
天子赵惇微微活动肩膀，神情恬淡道：“行了，不用拍马屁，这个主意你已经有了，故意让朕来说。”
“老奴不过抛砖引玉。”
天子赵惇没有接话，重新抓起朱笔批阅，淡淡道：“明日拟旨送去武当山！”
“继续掌灯吧。”
“是，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