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渡河
陈少清以前当拾荒者的时候最多就去过13号城市废墟的外围，也就是河这边的一片建筑，偶尔能得到一些好东西。
刚开始的一个月他还能从外围那些建筑中找到例如破旧手机，破旧台灯，金银项链这样的好东西，可惜年纪太小都被人敲诈走了。
后来废土上秩序初定，大人物们组建出了一个帝国集团，帝国集团派军队来13号城市废墟外围扫荡过后就再也找不到贵重东西了。
只剩下一些废弃的瓷器，快腐烂的家具等等，甚至再后来连这些东西也没有了。
现在陈少清已经长大，而且获得了神奇的便携式避难所，他对这次探索13号城市废墟深处充满自信。
他跟秦立并排走在前往13号城市废墟的路上，罗与洪和四个猎人抬着一艘木船跟在后面。
秦立把玩着手中的X-3式转轮手枪喋喋不休：
“我对这把手枪就像对我的老二一样熟悉，而且知根知底。我抚摸过它全身每一个零件，它身上每一个细节我都清清楚楚。”
“知根知底？”陈少清接话，也跟着开腔，“知道深浅和长短的那种熟悉吗？”
“十年了，快十年了。”秦立感慨，“它都没有被我弄坏。”
陈少清在心里嘀咕：还是你厉害，不愧是要拯救世界的人。
这话他不敢当着秦立的面说出来，特别是秦立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之后就更不敢了。
“到了！到了！”罗与洪用粗犷的嗓门扯开喉咙喊，“那个，陈少清！你不说有荡秋千的小个子丧尸吗？快带我们去看看！”
陈少清这次来13号城市废墟有一件事就是搞清楚荡秋千小女孩丧尸是怎么回事，他丢下队伍独自一人跑进那片堆积着瓦砾的地带。
他走到两个房子中间的小巷子，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小女孩丧尸，也没有了粉红色的秋千吊椅。
难道是幻象？难道是幽灵？难道是……
不可能，不可能，这里是废土，要相信科学，不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东西。
他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看到地面上有一条拖痕，也看到当时生长出消霉果的地方有黑褐色的泥土留下。
那个小女孩丧尸是走了，而且把粉红色的秋千吊椅也带走了，看来那个秋千吊椅是她很喜欢的东西。
秦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陈少清的身后，他说：
“人有很多种，同样的道理丧尸也有很多种。不同的变种是最主要的，甚至还有不同的性格。你不用在意那么多，有些丧尸就是不会攻击人。”
看来罗与洪已经把事情跟他讲过了，陈少清离开巷子跟着队伍来到河边。
站在生锈的铁制栏杆边望过去，河水混浊不堪，河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塑料袋，木板，散发臭气的白色絮状物。
像是有鱼在水底腾跃，水面上咕咚一声荡开一圈圈波浪，但那下面肯定是水怪无疑。
秦立拿出一个塑料杯从装有浓氨水的瓶子里倒出半杯，用力洒到河中央。
那味道臭气熏天，就像是在茅坑里腌了九九八十一天的臭鸡蛋凑到你的嘴边。水面立刻炸开了锅，几只水怪扑腾起高高的水浪往远处逃离。
秦立又从地上捡起一个塑料瓶装上小半瓶浓氨水，用力地丢到靠近对岸的河面，力求把整段河道都铺满臭气。
“哈哈！比茅坑还臭！这味儿能把水怪给臭晕过去。”罗与洪哈哈大笑着踢倒河边的栏杆，把木船推入河中。
陈少清跟着跳到小船上，看着小船在河道上缓慢前行。
秦立指着河流上游的方向说：“那边有一座桥能跨越这条三十多米的河，现在被几个泰坦把守着。特别是车辆，经过那里就会被攻击。”
陈少清不清楚为何那几个泰坦会出现在那边区域，听起来像是被什么什么东西派过来守门。
有迹象显示各种类型的丧尸已经形成了类似动物族群的社会结构，会打配合。不过陈少清这个小队惊动不了他们，他们主要防备的是大批军队。
船桨划开水面，小船在桨声吱呀声中缓慢前行，突然船底发出敲击声。
咚咚咚！咚咚咚！
陈少清感受到脚底的震动，侧着身子朝水底下看，河水混浊不堪根本就看不清水底有什么。
“怎么回事？”
一船几人皆露出惊慌之色，急忙中有人拔出劣势的铁管手枪朝着船底射击。
砰！砰！咔！
打了两枪，铁管手枪枪口冒出一缕黑烟，然后就卡壳了。
“都别说话！别发出声音！”
随着秦立的大吼，众人安静下来，船底依旧有咚咚咚的敲击声，仔细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撞击船底，力气不大，没有达到掀翻整条船的力度。
“是水怪，一条傻了的水怪在撞船。”陈少清说。
“为什么还有水怪？”
“估计被臭晕了。”
水怪的力度不够掀翻整条船，怕就怕它用前爪挠船底。那家伙的前肢像穿山甲一样，两下就能把船底捅烂。
陈少清临危不乱，打算一会掉水就立马放出便携式避难所钻进去，生死攸关的时候顾不了秘密了。
秦立当机立断，拔出插在背后被战术背包挡住的士官剑，找准声音发出的地方用力向下一刺。只听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水底下飘出水怪乌黑腥臭的血。
秦立用脚踩住士官剑剑柄不拔出来，催促道：“快划！快划！漏水了，漏水了。”
有插进去的士官剑堵着船底还是会渗水，慢慢要淹没鞋底，罗与洪和另一个猎人使足了吃奶的劲划船。
小船靠岸，秦立跳上岸踢倒岸边的栏杆接应船上的人。
陈少清跟着爬上岸，看到一条凌乱的街道和街道两侧死寂的高楼。
“帝国集团的人没有轰炸过这里，建筑都是保存好的。”秦立说，“之前帝国集团派军队来和这里面的丧尸族群打过几次仗，都没什么结果。”
陈少清指着船底有一个小洞的小木船问：“回去的时候怎么办？船底已经破了一个大洞。”
“好办！回去的时候我再把剑插回去，一边往外舀水一边划船。”
看着秦立自信满满的样子，陈少清知道他也有自己的依仗，他的依仗就是自己的实力。
“一阶基因战士，一阶基因战士……”
陈少清心里念叨着秦立告诉自己的名词，凑到秦立耳边问他能不能多说一些基因战士的事。
“啊？你说什么？”
秦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露出很意外的表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按照希望公司管理条例，基因战士的知识属于最高等级保密，任何人不得外传。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词，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