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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思宇宙 叶飞的奇遇

接着蒋怡就开始讲述:“前一阵和叶飞度假去海边散步,在沙滩无意中踩到一块石头,样子就像一只鞋,准确点说是像一只拖鞋,有巴掌大小。看着很有趣,我就把它捡了起来,叶飞看到了,一把就夺了过去,口中念念叨叨的‘太好了,太好了’。叶飞就这样,我早就对他的怪异的举动习惯了。可这次怪异的有点出奇。自从他拿到这块石头后,就不停地轻轻摸挲,眼睛放光一刻也不停地盯着这块石头。还不顾已经漫过沙滩的海水,脱了鞋坐在沙滩上,拿着石鞋在自己左脚上比划着,脸上露出陶醉和满足的表情。”

“我对他说,‘不要闹了,该回家了’。听到我的声音,他猛然间暴怒了起来。要回你先回,不要影响我。他一向对我很好,从来没有像这样对我发脾气,我很生气,也有点莫名其妙,就先回了家。当天叶飞就没有回家,我因为还在生气就没给他打电话,可第二天叶飞还没回家,而且打电话也不接。我就有点急了。直到第三天早上我还在到处找他时,我电话响了,一看是叶飞的电话,我顾不上生气,赶紧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叶飞声音非常温柔,他很久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了,一开口他就道歉,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我发了脾气。他现在已经在家了,希望我能回家听他解释。”

“到家后,发现家里干净整洁,而且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他似乎也穿了很得体的衣服,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他说知道我爱干净,以后自己会多做家务,或者请家政,一定要保持家里的整洁。看着他这样我心里的怒气消减了一大半,就急匆匆的问他:‘这些天你的到底到底去哪了,把我都急死了’。”

“叶飞说,’不急,这里有你最爱吃的家乡和着饭,还有糖醋鱼,咱们边吃边聊’。”

“‘诺拉呢?’我问道’。”

“‘我给她买了born again演唱会的门票,他去看演出了。很晚才会回来。’叶飞答道”

“他把家里的灯光弄得很暗,还点上了蜡烛,这种浪漫的氛围让我感动,但也有点奇怪,我老公一直是一个非常懒的人,让他下这么大辛苦这样营造气氛,有点不像他了。不过有这样的烛光晚餐,还能闻到香料蜡烛燃烧时发出的薰衣草香薰味道。我莫名地有了一丝温暖和安全的感受,这只有在十多年前恋爱时才有过的。我们坐下来,他给我讲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他说那天自从我离开后,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傻傻地坐在海滩上,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到了半夜,涨潮了,也没有发觉。直到有一个大浪突然打来,把他整个人都卷进了海里。他不会游泳,被海水卷的越来越远。他在海上扑腾着,渐渐没了力气,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时已经在海滩上了。手里还攥着那只石鞋。奇怪的是,经这么一折腾,不但没有疲倦,而且觉着身轻气爽,思维敏捷。而且一下就想到这么多年来我对他的好来。一定要在后半生好好呵护我,照顾我。由于手机进水了,没法打电话,就没联系我,好在钱包和钥匙还在,就打车回了家准备了这一切。”

“我虽然吃惊,但也很感动。静静听着他回顾我们从相恋到结婚然后又来英国的苦与乐。我沉浸在这种安详美好的氛围里,我默默地盯着他,心里想着,这还是他吗?只希望他能一直这样讲下去。但我也察觉了一丝异样,他的眼神有时很空洞有时很激昂,和他讲的内容有时不太同调。有时感觉就像看视频时声音和图像不同步一样。而且他的表情也是时而显出痛苦挣扎的表情,又时而努力做出让我心安的真诚的表情。但因为当时的氛围太好了,对这么一点点的异样我完全没有在意到。”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静而甜蜜,我唯一不喜欢的是他总是把那只石鞋拿在手里,就连上厕所都带着,不停的把玩摸挲。这样平静快乐的日子在我们从海滩回来一个多月后发生了变化,先是他拿着那个石头每天摸挲。一刻不拿着就像丢了魂一样,其后又拿着石鞋在左脚上比划,还喃喃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上它呀?’最让我诧异的是,他居然买了护肤品和指甲油,经常一坐几个小时给他的脚美白化妆。而且只用在他的左脚上。如果我一和他讨论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就发怒,有一次居然和我提到了离婚。我当时非常难过,还掉了眼泪。他看到我难过,马上就又非常自责地向我道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于他最近难以解释的行为和阴晴不定的情绪,我感到非常不安。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他的精神状况又出问题了。”

“一天夜里,我对她表明我对他的担心,并抱着他对他讲希望他能明天和我去看医生。他犹豫了一下,抱紧了我,在我耳边说,‘我想你是对的,明天去看医生。’我正在为他的回答感到欣慰时,突然感觉到他肢体开始抖动,似乎在挣扎什么。然后猛然的推开我,眼睛里满是绝望。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走,快走’。”

“我被他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他似乎也察觉了哪里不对。马上换了一副温柔和善的表情,对我讲:‘刚才我怎么了,是不是我做梦了,弄疼你了没有?’”

“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呀!”,我说到,“这段日子你觉得叶飞还有正常的理智吗”?

蒋怡沉思了一下,说到:“从具体的小事比如衣食住行来说还算有理智。但近来这样的喜怒无常,似乎有点太善变了,感觉不像一个人似的。对了,他有没有可能有两个灵魂住在同一个身体里呀?你看有一个他温柔体贴,而另一个他经常发怒,似乎总想用语言或行动让我离开,我觉得我是在和两个在随时切换的灵魂生活在一起。”

“从专业的角度来讲,我们一般说是否有两个人格”我说道:“那你觉得哪一个人格才是他真实的人格,或者说如果让他现在只有一个人格留下来,你会选择哪一个呢”我又问道。

蒋怡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你知道,那个给我办烛光晚餐,和我说话轻声细语,温柔体贴的人格,确实很招人喜欢,在他对我好时,也确实很感动。但我总感觉不真实。好像背后隐藏着什么。有时我也会掉泪,但从未真正感觉‘触及我的内心‘。最重要的是,每次被他感动之后,不是应有的幸福感和安宁,而是一种莫名的不安,甚至是恐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那个最近经常发怒,甚至有些暴戾的人格,我能从他扭曲狰狞的表情和痛苦绝望的眼神中看出,这就是哪个和我自大学就认识和我朝夕相处十多年的叶飞。是真实的叶飞”。说到这里,蒋怡表情有些痛苦,眼眶有些湿润了。她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对我说道,“现在看到他暴怒,失控,我不是生气,而是心痛,痛的厉害,他一定因他现在所经历的饱受折磨。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他从现在的不幸经历中解脱出来“。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说了声对不起,转过身,擦了擦眼泪。”所以你问我会选择哪一个,我想我会选择那个虽然暴戾但真实的叶飞。“

我说,“但这个人格似乎对你不太好,想让你离开,想赶你走。你还选择他?”

蒋怡沉默了,等了一会她说到,“我觉得他赶我走也许是想保护我,保护我脱离某种巨大的风险。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眼神和表情我太熟悉了。他赶我走时眼神里的挣扎和绝望,和对即将发生事情的恐惧和对未来绝望中的一丝期许,我是可以感受的得到的。”

“你是对的”我说道,“这一切极有可能和那只石鞋有关,这只石鞋里一定蕴藏着某种很强大的力量,它可以让一个人迷失成两个人格,也可以让人克服极大的痛苦把自己的脚切下来。”

“是呀”她问我道,“从医学的角度,你说什么人或者什么情况才能让一个人把自己的脚切下来呢?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呀”!我回答道,“确实有一种病人认为自己的健康的肢体是多余的。学名叫“身体完整认同障碍症”,认为自己的某个肢体不是属于自己的。在他们眼里,四肢健全反而是一个错误,这有点类似于希望变性的男女。他们希望截肢,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最后觉得这是唯一的出路。但这种病人都有一个症状长期积累和加重的过程,像叶飞这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用这么惨烈的方法自我截肢的病人,还没有先例。”

“就算他不想要这只脚了,要亲手锯下来,需要那么大的勇气和忍耐力,可我觉得叶飞从来就不是那么勇敢的人。”蒋怡说到。

我回答道:“我以前也常常问自己,那些跳楼自杀的人,得有多大的勇气呀,后来我才明白,事实是跳楼所带来的痛苦要比他们正在经历的痛苦小的多,他们正处在无比痛苦而又看不到希望的煎熬中,跳楼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并不需要太大的勇气。而生活安逸,没有什么痛楚的人要做这样的事当然需要巨大的勇气。”

“你是说你也认为叶飞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蒋怡再问道。

“是的,我认为是的”我说到,“但他选择锯腿,而不是自杀,证明他还没有绝望,还没有放弃,一切都有机会好起来。对了,你们去的是哪个海滩呢?我想去那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相关信息”

“顿维茨”蒋怡说到。

我打开谷歌地图。“怎么找不到呀?你给的地名对吗?”我问到,“应该对呀!我邮箱里还有当地旅游公司给我们的宣传资料呢!”我拿过来一看,图片是美丽的夏日海滨,旁边还有一行字,“欢迎来到美丽的顿维茨”。

蒋怡继续说道:“我转发给你,回头有时间慢慢查。”

正在这时,手术室门开了,护士和麻醉师把叶飞推了出来。他们说手术很顺利,叶飞大概三四个小时后就会醒来。看着叶飞被推进术后观察室,我赶上前问术中情况如何?什么时候可以探视。护士说手术顺利,但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明天探视时间来吧。我和蒋怡又坐了一会,我对她说:“反正今天也不让见,我们现在回去休息,明天探视时间来吧。”她点点头,有些犹豫和不情愿的和诺拉一起走了。

阿斯默顿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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