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或许是未来女婿
就这样干坐着,众掌门互相目光灼灼地盯着彼此,但是眼晴的余光,却都落在了那本《玄阴魔功》之上。
过得个把时辰,零星子道:“哎呀,我有点尿急,我能不能叫下人拿个痰盂过来,就在这里解决?”
水月婆婆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堂堂的一派掌门,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么?就在这里解?!”
零星子撇过了头去,不和老婆婆争执。
裘真也抚着小肚子说道:“那个,其实我也是想去上个茅房。可能今天早饭吃的有点多……”裘真这个排出五谷垃圾,确实是不能在这儿解决,在这儿解决了,那岂不是要臭晕满厅的人。
临江师太看大家一个个都忍的相当局促,淡淡的道:“那,还是一起去上茅厕吧,这样也都能放心!”
众掌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嚯的一个起身,竟是全都站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都走吧!这本秘籍,就先让临江师太拿着,跟随着我们一起去。”
大家也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临江师太叹息了一声,伸手从桌子中间,捡起了那本秘籍来,执在了胸前。
进了茅厕,清空了存货,众人又回到了大厅里来。彼此都没什么话可讲了,恨不得直接动手开干。
管家在大厅门内看着众掌门暂时消停,也打不起来,也都不走。
于是转身出了厅门,径直的去向家主江别鹤报告状况。
听完了汇报,江别鹤嗯了一声,又问道:“玉郎喃,这么久怎么没见到他人影?”
管家回道:“不知道啊。这半天的,少爷好像都没有到前面来。”
嗯……江玉郎在哪儿?江玉郎在远远的跟随着铁心兰。
只不过铁心兰身边始终有个花无缺保护着。
花园里,铁心兰正呆呆的看着一株牡丹出神。
过了好久,花无缺只得出声道:“心兰姑娘,你怎么了,你好像是有心事?”
铁心兰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静得像一幅画一样。
花无缺走了上去,近到了她的身边,又轻声道:“心兰姑娘?”
铁心兰回眸,侧转过来了身子。
这个时候,花无缺才发现,铁心兰的面颊上竟淌着两线泪水。
花无缺的心猛然是抽紧了,急切道:“心兰姑娘,你别哭啊,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出来,即便千难万难,无缺也替你做到!”
铁心兰抿了抿嘴嘴唇,悠悠的道:“我……我爹他不要我了……”
“啊——,心兰姑娘,你不是说,你爹就在这江府里头么?——我们,我们去见他!”
铁心兰幽幽的点了点头。
狂狮铁战已经换了一间关押的密室。主要是原来那间密室已经被他搞得臭气熏天了。江玉郎想要在铁心兰的面前挣表现,那就得先从铁心兰的爹开始。为狂狮铁战换个住的地方,也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问过了管家,铁心兰与花无缺两人,这才找到了关押铁战的新牢间。
进到里边,狂狮铁战仍然是被墙上垂下来的八条铁链给锁着。
花无缺不明情况,想要问,但是看铁心兰又很伤心的样子,话到嘴边也只有不说了。
铁战见有人来,还以为是送饭的。一抬首里,才发现是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白衣男子。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嫁人了吗?这一波一波的,发展的也太快了吧,我这当爹的都还不知道,女婿都已经给我带到面前来了?
铁芯兰蹲下身子颤声道:“爹,这些铁链扣住了您的手脚,也是很疼的吧……”说着伸手抚摸着其中的一根铁链,泪水扑簌簌地滑落。
铁战低着目光,瞧向了一边。
“爹,女儿现在住在江府里。以后晨昏来给您请安……您不要再赶女儿走了,好不好?”
铁战还是无语,反正他也说不出话。不过心情,却是比昨天平静多了。
此时的花无缺终于问出了口道:“前辈他,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
铁心兰锥心的倾诉道:“因为……因为我爹他,是个犯人!他在这里赎罪……”
花无缺把她扶了起来。铁心兰有些虚弱的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狂狮铁战晃动着自己左手腕上的铁链,指着花无缺啊啊啊的作问。
花无缺看懂了狂狮铁战的意思,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晚辈,移花宫弟子花无缺,拜见前辈!”
狂狮铁战一听到花无缺的名字,瞬间目光灼灼,双眉皱了起来,恶狠狠地盯向着他。
花无缺不明所以,怎么自己半跪着,还让这位老人家不满意了吗?
不禁回头道:“心兰姑娘,前辈他贵姓啊?”
铁心兰执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回答道:“姓铁。我爹爹就是……就是十大恶人之一的狂狮铁战!”
这一下,着实是让花无缺吃了一惊。
还没等花无缺起来,狂狮铁战趁其不备,是一脚就往前踢出。
花无缺反应奇快,右足往后一划,已避过了这踹向自己小腹的一脚。
直起身来退到了铁心兰的身边,不解的道:“怎么铁前辈他,对我的敌意这么大?”
铁心兰也是懵懂不明,犹疑的道:“可能、可能是我爹误会了吧。……他也许觉得,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是带你专门来认他的!”
花无缺心里一阵激荡,铁心兰随口说出的“丈夫”两个字,让他觉得如甘泉沁心,浑身都是说不出的舒畅;虽然他也知道,铁心兰并不是那个意思。
至于说狂狮铁战心里,现在最恨的,除了江别鹤父子以外,那就是一个叫花无缺的人了。
那天夜里,那次震垮药铺的爆炸,当时冲击在狂狮铁战身上的巨痛,到此刻,狂狮铁战都还是记忆犹新。
他在被炸之后,模模糊糊里,也确实是看到了一个白衣公子并着两个少女,出现在了那大堂之中。
现在花无缺就在他的面前了,他仔仔细细的回忆和对比着,渐渐的已经确定,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就是曾经设计、要炸死他的人!他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人在女儿的身边哪?!要是自己的“玄阴魔功”功力未失,那这小子早就是个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