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该死的桑斯特
该死的桑斯特!
斯内普费劲心思的对莉莉与佩妮讲解着有关魔法界的事情,并从中挑出那些不那么会让人感到危险的种类,以此试图扭转莉莉对魔法的第一印象。
“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是很难使用出强大的魔法的,更多的只是由于一些情绪的波动而产生,至于伤害到自己和家人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斯内普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直到莉莉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佩妮还是怀疑的看着他,她凑近莉莉小声道:“我觉得还是卡兰更有说服力一些,要不我们还是去再问一问卡兰吧。”
莉莉想了想后点点头,她对斯内普问道:“你知道卡兰去哪了吗?”
斯内普注意到莉莉已经与佩妮一样称呼那个男孩为卡兰(名字,较为亲近的人才使用。),而不是桑斯特,他生硬了回了一句:“不知道!”
“斯内普!”莉莉察觉到斯内普的态度,生气的问道:“你们不是都知道魔法界的事情么,难道你不认识他么?”
“谁会认识那种人!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家伙......”斯内普咕哝了一句。
莉莉瞪了他一眼,拽着自己姐姐的手跑开了,往灌木丛中钻了进去。
斯内普阴沉着脸呆在原地,最终捂紧自己的外衣跟了上去。
该死的桑斯特!
他又在心中愤愤的骂了一句。
不远处的小树林中,卡兰正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块石头,试图让它能够同样漂浮起来。
作为一名微不足道的穿越者,他当然知道哈利·波特曾在那个动物园中让整块玻璃消失的事迹。
这可是消失咒,变形课五年级才会教的高级魔法,可一个还未入学的小巫师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做到了。既没有发生脱力的现象,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哪怕仅仅只是因为哈利在不经意间的想法与举动,也足够让卡兰浮想联翩。
既然他能做到,没道理我就不能做出同样的事情。
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了卡兰一个教训,那就是魔杖的存在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他如今能够熟练使用的无杖魔法,大致也就只有漂浮咒与移动咒了。
“果然还是比不过小汤姆的啊,不过如果我有尝试其他魔法的话未必就不能做到他当初那种程度......”
卡兰看着已经漂浮至自己面前的脑袋大小的石头,在心中这样暗自想着:“可如果不是足够专精的话,又无法知晓自己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至少从目前看来,自己应该已经比大部分的一年级学生都要优秀了。”
“虽然仅仅只限于漂浮咒与移动咒。”
卡兰自嘲的笑了笑,他将手掌托举在石头的下面,不费丝毫的力量就将其抛向了更高的空中,随后他让石头缓缓落了下来,再次停留在自己的面前。
“今天就到这里吧。”
卡兰收回自己的注意力,石头应声落地。他转头看向一旁跑来的莉莉与佩妮二人,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么?”
姐妹二人都远远看到了那一幕神奇的景象,莉莉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就不能......”
莉莉指了指那块石头,又指了指天空。
“这叫做无杖施法,是一种极为高深的技巧。”卡兰耐心的解释道:“通常来说,像我们这样大的孩子因为情绪而产生的魔法效应,都属于无杖施法,不过那些仅仅属于意外的产物,多半是无法精确控制的。而且我也强烈建议你不要去刻意这样做,莉莉。”
卡兰的小脸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他认真嘱咐着莉莉道:“这种行为如果一旦控制的不够精确,还是十分有可能会出错的,从而造成我们难以想象的失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千万不要这么做。即便是我,也仅仅只是熟练使用了这么一个小把戏而已,没敢去做出过多的尝试。”
“即便是你?”斯内普已经追上了姐妹二人,在听到卡兰的话语后,他嘲讽道:“说的你好像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一样。”
“斯内普!”莉莉又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斯内普的脸由于愤怒与痛苦而变得通红,他对着卡兰喊道:“那你说说,你刚刚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你知道魔法界的存在,那你明明应该清楚你举的那些例子都很难会发生,你分明就是在故意吓唬她们!”
“是这样的么,卡兰?”莉莉问道,随后她又像是在解释一般,继续说道:“斯内普说的和你说的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我们才会来找你,他说的是真的么?”
卡兰淡淡的看了斯内普一眼,随后他转头对着莉莉与佩妮二人点头道:“没错,是真的,我就是在故意吓唬你们。”
“你们看!你们看!”斯内普好似得胜了一般,得意的叫嚷着。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莉莉没有被卡兰的回答和斯内普的态度所误导,仍旧带着心底的疑虑对他问着。就连佩妮都没有完全倒向斯内普那一边,而是充满疑惑的看向卡兰。
卡兰满意的笑了笑,他这才分别指了莉莉与佩妮二人,说道:“因为,我觉得你们姐妹俩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没等她们继续发问,卡兰就继续温和的解释道:“在巫师界中,有一项叫做《国际保密法》的法律存在,约束巫师们不得向没有必要知情的麻瓜们透露魔法的存在。但这也让巫师们成为了麻瓜眼中的怪异人群,尤其是在那些外人面前。”
“而在这之中,身为你姐姐的佩妮则正好被夹在中间。一方面,她可以因为你而知晓魔法界的存在,但另一方面,她却又因为自己麻瓜的身份而不能使用魔法。现在还好,但如果长久下去,难免会生出一些其他的想法,因为你既是她的妹妹,又是她理应当被认为的怪人。”
“我才不是什么怪人呢。”莉莉忍不住低声反驳了一句,可还是狐疑的看了看佩妮,对她问道:“佩妮,你觉得我是怪人么?”
“嗯......”佩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下。
正当莉莉逐渐失望时,卡兰适时的开口道:“当然,莉莉,你不是怪人,我也不是怪人,巫师们都不是怪人。”
“可是巫师界与麻瓜界的隔阂终究太深,而你又拥有了佩妮所不具备的能力,如果我是佩妮的话,我也难免会生出一些其他异样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值得我们担心或需要感到惭愧的事情,这只是人之常情。”
“我也是一样的。”卡兰着重重复了这一句,以此缓解佩妮心中的尴尬:“所以我才会去故意吓唬你们,主要其实是为了吓唬佩妮,如果能让她对魔法界避而远之,就更好了。”
卡兰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一点。
“因为,”卡兰摇了摇头:“魔法的存在,已经让巫师与麻瓜的距离足够远了,但如果还要因此而造成一对姐妹的决裂,那未免就显得太过残忍了。”
“时间会改变一切,不过,有些事物,正是因为经历了长久的时间才变为更加弥足珍贵的存在。”
卡兰走到莉莉与佩妮面前,继续说道:“我认为,有些事情,或许抵不过时间,但和魔法比起来,还是要高出不少的。”
“就像是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一样。那是融于血脉之中的,更加高贵,与值得珍惜的存在。”
在说完这些话语后,卡兰身周的鲜花突然朵朵飘起,相互连接起来,形成了两只花冠,自然的戴在了莉莉与佩妮的头上。
“看,”卡兰微微笑着:“就像是现在一样,美丽的花朵,赠给两位更加美丽的女士。在我的面前,并没有麻瓜与巫师的区别,有的仅仅只是一对或许可以及时制止破裂的情感而已。”
“同样的,也可以把这种存在称之为——家人。”
在卡兰的目光注视下,莉莉紧紧拽着自己姐姐的小手,对她央求道:“佩妮......”
佩妮摸了摸头上的花冠,看了卡兰一眼,最终还是瘪着嘴道:“那好吧,你可不是什么怪人,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听妈妈的,不准随便乱做。”
顿了顿,佩妮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还有卡兰的。”
“佩妮!”莉莉欣喜的叫了一声,紧紧抱住自己的姐姐。
“当然了,”卡兰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只感心中有一股做好事不留名的浓浓满足感,他笑着说道:“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即便是麻瓜的身份,也是有许多可以使用的魔法玩具,亦或者是魔法零食的,并不会让你完全失去魔法的乐趣。更多的详细状况我相信斯内普会愿意为你们解答的。”
“我不会!”
斯内普觉得自己快要气死了,他尖叫道:“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二次了!你以为我是你的什么小弟不成?!凭什么就非得听你的吩咐!而且,难道你还要我再一次为这个......”
斯内普的手指尤为明显的指向佩妮,莉莉的眉头皱了起来,正当她想要发出质问时,卡兰突然出现在斯内普的面前,沉声喊道:“斯内普!”
在卡兰摄人的目光面前,斯内普忍不住畏缩了一下,口中的话语憋了回去,但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恼怒,霍出了一股拼命的气势,可却突然听见卡兰继续沉声说道:“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
“什么?”斯内普愣了一下。
卡兰随手拉扯了一下斯内普身上过大的外衣,斯内普立即死死的将衣服捂紧,不想让里面的孕妇服露出来,可卡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已经来不及了。
卡兰面对斯内普想要吃人的目光毫不畏惧,伸手指着他身上的衣物道:“这就是你在两位美丽的女士面前应该的穿着打扮么,这就是一位绅士应该有的样子么。斯内普?!”
面对卡兰莫名其妙的质问,斯内普的脸色已经愈发难看起来,他快要气炸了。
“蜘蛛尾巷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佩妮在一旁嫌弃的嘀咕了一句,似乎是想要提醒卡兰远离斯内普这种人。
“不是这样的,佩妮,我也生活在蜘蛛尾巷。没关系的。”卡兰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面对神情慌乱的佩妮,他耐心的说道:“实际上,我也不喜欢那里,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但是!”
卡兰又一次加重了语气,转向斯内普说道:“贫穷并不是原罪,贫穷不应该成为我们自卑的原因,更不是我们自甘堕落的理由。或许在感官上我看起来要比你更好一些,但我也只不过多花费了些许心思。这虽然不能让我变得更加富裕,但至少不会在美丽的女士面前显得失礼。”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斯内普已经完全愣住了。
“不就是衣服大一些么,难看一些么,不合体一些么,改改不就好了,这费不了多少工夫的。我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么来的。”
斯内普不由得正视了卡兰几分,尤其是他身上的衣服,跟自己比起来要好看得多。
这时,卡兰已经开始绕着斯内普踱步,随口说道:“嗯,不过是由大往小改,要简单的多,裁剪下来的多余布料或许也能够用着,不会造成浪费,还有头发。”
“头发怎么了?”斯内普捂住了脑袋,往后退了几步。
“剪短一些就行,而且你不觉得长发很难打理么,长时间不洗就会显得油腻腻的。”
“用不着!”斯内普表达出了前所未有的坚持。
“啧。”卡兰斜了斜嘴,带着不满的眼神看着斯内普,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简单的多了,明天我带针线和剪刀过来,你们两个能来么?”
卡兰询问着莉莉与佩妮,二人商量了一下,给出了个时间,表示都愿意过来。
“至于你......”卡兰上下打量了斯内普几眼,“人过来,穿着衣服就够了,四个人一起,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一天之内就能做好。”
“不许命令我!”斯内普显得很是气愤,而且目光再一次转向了佩妮,明显是对于她的麻瓜身份有所不满。
“我认为!”
卡兰提高了音量,以更大的声音喊道:“如果我们想要做成这件事,亦或是保持更为深刻的友谊,都必须摒弃掉一切对于巫师或麻瓜身份的错误认知。”
“更何况,莉莉是佩妮的妹妹,而佩妮,”卡兰以警告的意味对斯内普说道:“她可是莉莉的姐姐,我相信,如果有人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理由去敌视佩妮,那么莉莉也是不会帮助这种人去做任何事的,更是不可能与这种人做成朋友的。”
“我说的对么,莉莉?”
莉莉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佩妮也跟着说了一句:“我也一样。”
“咳......”卡兰不合时宜的咳了一声,但他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开,对斯内普问道:“那么,你还有什么意见么?”
该死的桑斯特!
斯内普盯了卡兰一会儿,最终生硬的回道:“没有了。”
“很好!”卡兰心中再一次充满了做好事不留名的满足感。
“那么,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