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张瘸子

“我说小赵同志，你小子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你去BJ居然是自己开车去啊？你不知道有种交通工具叫飞机吗？”国栋埋怨道。

我看了看他，心说我他娘的不也是腰酸背痛嘛，你抱怨个屁啊，就很不耐烦的对他说：“行了，行了，别叭叭了，开车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听我这么说，国栋没有再抱怨，只是闷声闷气的划拉着手机，而且还时不时的把玩一下那把害事的手枪。

海君一直在开车，没搭理我和国栋之间的谈话，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了BJ潘家园附近，因为到达时天已经黑了，找人的话好像不太合适，就招呼他俩找了家不大的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我们三个起了个大早，简单吃了口饭，就准备去潘家园找那个叫张瘸子的人，因为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该怎么走就成了难题，不过经过多次询问，我们三个终于进了潘家园古玩市场，多方打听之下，我们也了解到了张瘸子的所在。

我们到的地方，在市场的地摊区，因为来的早，所以市场也没有多少人，仅有几家出摊早的摊主在摆弄自己的商品。

“呦，几位爷，来挺早啊，您瞧咱这些货色，都是一等一的东西，几位爷，淘几件儿？”一个已经出摊的摊主对我们说。

“不用了，还请问老哥张瘸子的摊子是哪一个？我们有约。”海君淡淡的说道。

那摊主一听我们和张瘸子已经有约，随手一指，便没再搭理我们了。

道了声谢，我们三个就朝着他指的方向继续前行，“海君，你打听事情的时候得客气一点儿，别那么冷。”我对海君说。

“小雷，刚才那人和我们是同行，所谓同行是冤家，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才不会和他打听事情。”

我这才回想起大伯曾经对我说过的话，盗墓的人，因为长期使用洛阳铲，虎口位置通常都会有老茧，而且抬棺材板的时候手指经常用力，手指上也会磨出老茧，而且手指还会比普通人的粗上许多。

我这才明白，海君刚才打听事情的时候双手为什么要插在口袋里了，敢情是怕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给我们透露消息啊。

果然，和大伯混就了的人心眼就是多，顺着刚才的那个摊主指的方向，走了百十来米，我们再次询问了一位摊主，终于知道了张瘸子的摊位是哪一个，到了地方之后，却发现摊位上竟然没有人。

“我靠，那俩老小子该不会是在晃点我们吧，这儿哪有人呐。”国栋走了半天，本来就心有不满，看到摊位上没人马上就爆了，非要回去找那两个摊主讨说法。

“我说你就别添乱了，这儿是人家的地盘，还找人家讨说法，人犯得着晃点你嘛？万一那个张瘸子出摊迟呢？来都来了，再等等。”我连忙对国栋说。

等了一阵，大部分摊主都已经出摊了，国栋也抽了两三根烟，想来他又等不耐烦了，径直走到对面的摊位，“伙计，你对面那个摊主是叫张瘸子嘛？”

“呦，有稀客啊，没想到刚出来就有人等我张瘸子。”

此话一出，我和海君顿时也来了精神，看来正主终于出来了。

我想国栋也听到了，转身回来，我们马上便迎了上去，就见来人身材矮胖矮胖的，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肥胖的大脸上戴了个挺厚的眼镜，看来是个高度近视，不过细看之下，就发现来人并不简单，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久经商界的老狐狸。

“你们谁是赵雷啊？”那人摸了摸他的八字胡，用口音很重的京片子问我们。

我刚想回答，就被海君拦住了，“您老就是张瘸子？”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哈哈，你是看我不瘸是吗？张瘸子只是绰号而已，别太当真。”

海君随之透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貌似不敢相信如此健全的一个人绰号居然叫做瘸子。

那人也从海君眼神里看了出来，却也没在强加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我们如果相信他的话，他就是张瘸子，如果不信，他可以是任何身份，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

“等一下，张老伯。”我赶忙叫住了他，心说宁可信其是，不可信其非，“嘿嘿，我就是赵雷，您叫我小雷就好了。”说着我就将手伸了过去，就见那老头理都没理我，说了一声跟我走便继续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我一脸尴尬，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对国栋和海君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俩跟上，国栋因为腿伤还没好利索，就开始抱怨了，“他娘的，老子不走了，什么玩意儿，还搞神秘，有啥事儿不能在这儿说。”我看他又开始闹情绪，就走到他身边，“行了，来都来了，尿都快撒干净了，就差这一哆嗦？就别耍小孩子脾气，啊，乖。”说着，我就让海君搀着他，继续跟着老头走。

别看那老头年纪大，走起路来倒是健步如飞，丝毫不像那个年龄该有的腿脚，再加上后来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三个好悬没跟丢了。

走了二十多分钟，老头在一家没挂招牌的店铺门口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我们，确定我们没跟丢，转身就进了那家铺子。

我等了等后边儿的国栋和海君，等他俩赶上来，我就对他俩说：“老头子进这家店了，这家店我越看越瘆得慌，注意安全，必要的时候你俩记得护住我。”

他俩听我这么说，也看了看身边的铺子，顿时也谨慎起来，国栋挣开海君，摸了摸别在咯吱窝下边的枪，确定枪已经上了膛，就小声的对我说：“别怕，你栋爷我别的不敢保证，但是玩枪，老子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走，进去看看这座庙里供的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说完，一抖外套就一瘸一拐的进了那家铺子，海君对我也是一点头，跟在我后面也走了进去。

刚进这家铺子，就见国栋已经和铺子里的几个保安开始争论着什么，而且二楼的保安也都往下冲着，我一看大事不妙，就赶忙走上去问怎么回事。

“我操他爷爷的，这几个倒霉玩意儿要搜栋爷的身，反了他们了还，我看他们谁敢。”说完，裹了裹外套，抄起一把红木椅子就准备开抡，那些保安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间的甩棍就准备开尅，海君看形式不对，将我往身后一护，右手就已经搭在了腰带的软剑之上。

“住手，让他们进来，冒犯了贵客，你们都得滚蛋。”一声细细的声音从二楼的一间包间里传了出来。

随即，那几个保安便收起手里的甩棍，不再拦我们，任由我们继续向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