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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道是花海无边有怨柳,西湖水碧荡轻漪,断桥亭台留余韵,相国寺中困莺莺。”小凤仙轻启朱唇唱起了西箱。

娄忠诚手执竹筷轻敲着碟子,津津有味的样子,可心中却象打开了五味瓶,怎么也不是个滋味。特别是看着身边这个弱冠之年的年轻人,心中下了几次的决心也试试他的身手,可还是忍了下来。自己真的输不起,特别是那天龙乾坤手,当今武林之中终南仙翁的拿手神功怎么一个廿岁左右的小子都演绎的出神入化。他是谁,是皇甫的手下还是多伦的幕僚。

“娄寨主好雅性,怎么得闲来此玩耍。”耶律功德慢慢的走进了雅间之内,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龙一,也不用人招呼便坐了下来。

“耶律大总管,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我这刚刚坐下你就找来,不得不让人佩服啊!”娄忠诚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皇甫帮主可好!我可是两年多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啦!”

“托福、托福,昨天他还在我面前提起过寨主哪!娄兄新年吉祥!”耶律说着一拱手,又转脸看向了龙一:“娄兄也该介绍一下这位朋友啊!”

“啊!这位小兄弟我们也是都喜欢听凤老板的大鼓才凑到的一块,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请教这位小兄弟?”娄忠诚说着转头看向了龙一。

“在下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如果二位有要事儿要谈,小可回避一下无防。”龙一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慢、”耶律一伸手拦下了已经起身的龙一:“来的都是客,我家主人已在帮中备下了酒宴,相请不如偶遇,可否赏脸吃顿便饭,也算是交个朋友。”

“对于龙虎堂的相约小可一放荡江湖的无名小卒实在是高攀不起,还望大总管海涵。”龙一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隔空向对面的耶律功德运力一送:“耶律大哥刚说起偶遇,可否赏脸喝上一杯。”

耶律看着缓缓飘过来的满满一杯酒,连忙伸手一接,力道恰到好处。心中不仅一惊。看这青年也就二十左右岁,功力却如此了得,真不知是什么来路。他猛然想起杀死袁、黄的那个人,难道就是他吗?

“谢谢小兄弟的盛情,”耶律一仰脖干了杯中酒,放下杯子一抱拳:“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上龙下一,无名之辈让兄台见笑了。”说着拿起了面前的酒壶,站起身来给耶律又酙上了一杯。

龙一、耶律心中反复的思想着这个名字:“听口音兄弟应是关内人士,不知你仙乡何处?”

“直隶胶东、绿岛渔村。”龙一说完双眼撇了一下身旁的娄忠诚。

“绿岛渔村,”娄忠诚先是一惊,立马站起身来再一次上下打量着龙一一番:“小兄弟可是那里土生土长的老户?”

龙一摇了摇头:“听家母说那里二十年前已经被夷为了平地,只能算是祖籍吧?”

“那么龙振是你的什么人?”娄忠诚紧随其后的问到。

“龙振,这到没听家母说起过。”龙一说完已经不在理会二人,专心致志的听起书来。

“娄寨主即已下山,可否赏光到龙虎堂一聚。”耶律向着娄忠诚一拱手,客客气气的问到。

“这次下山只是采购一些生活用品,日后闲暇定当拜会皇甫堂主。“娄忠诚一拱手:“到是这位龙一小哥英雄少年,大总管理应将他带回堂中,皇甫堂主定当欣喜万分。“

“小可先谢谢娄寨主举荐了,我这人到是闲散惯了,若是受命与人到也未必能定下性来。还有我这次出也是为了办些个人的私事,以后若是有机会不防跟大家在度合作。”龙一看着耶律,总感觉到他的身上有种另人无法逾越的鸿沟,究竟为什么他实在还想不出来。

“我到是有一事想请教龙少侠,”耶律功德看着唱曲儿的小凤仙,脸上麻木的并没有半点儿神情:“关下黄金龙与锦城袁固二人之事可否是你所为。”

“耶律总管是在问罪吗?这本是我们帮中的一些私怨,不会跟龙虎堂有什么瓜葛吧?”龙一轻描淡写的说到。

“实不相瞒这二人还真是龙虎堂的两大护法,也是龙虎堂在当地设立两个分舵的舵主,为了此事堂主还克意的命在下追查此事?”耶律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袁、黄二人本乃我敎之叛逆,但凡吾敎中人得而可诛之。要说他们是贵堂的舵主这个我也不知,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饶了这离经叛道之徒。”说到此处龙一满脸的严肃,就象一位正义之神对邪恶的厌恶与唾弃。

“请问你们早先是什么敎派?”耶律不想先做评判,起码要知道他们的过去。

“天下第一堂,”龙一说完又转脸看了眼娄忠诚:“想必娄寨主听说过这个组织吧?”

“中原苍茫路,天下共一堂。我自然知道,但凡习武之人想必都知道。只可惜闯贼暴乱,白白断送了汉人的天下,同时也摧毁了天下第一堂。”娄忠诚不无感慨的说道。

“你们天下第一堂怎么事儿我们龙虎堂也不想过问,但牵扯到我们的利益那便是原则上的问题。我在这里郑重声明如果再有伤害到龙虎堂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耶律阴沉着脸不亢不卑的说道。

龙虎堂,就连多伦王爷也要给几分薄面,只要是在东北这块土地上,无论是吃穿用度那一样都有龙虎堂的影子。

皇甫独坐在躺椅上,他在思考问题没有人敢进来打扰,即便是屋子起了火,有人行了凶也不可以进来。耶律在外边等了半个时辰,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进来,“皇甫终于发话,他转过身子才发现了耶律,有时他很反感耶律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耶律已经站在了那个位置上,那个离自己三步远,而且绝对是九尺,然后认真的抬起了脸:“什么事儿?”

皇甫伸手一指对面的那把椅子,示意他坐下。耶律没有坐,却象是鼓足了勇气向前又迈进了一步:“杀死袁、黄二人的凶手出现了。”

“什么、在那里?”皇甫噌的站起身,身子向前一倾脸陪些碰到耶律的脸上。

“我在摘星楼看到了他与娄忠诚在一起,现在已经住进了天悦府甲字四号房间。”耶律功德仔仔细细的回答着。

“娄忠诚、他们俩怎么走到了一起?”皇甫重新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象是问耶律,也象是自问的小声嘀咕着。

“娄忠诚跟龙一不是很熟,走到一起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龙一克意安排的。”耶律认真的想了想:“他是天下第一堂的后人,不知这天下第一堂…。”

“天下第一堂,”皇甫闭上了眼睛在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许久他睁开了眼睛:“功德你去葛家庄安排人手保护葛太爷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跟龙一正面冲突。还有严秘监视娄忠诚的一举一动,发令叫贵儒立即回来。”

“是。”耶律连忙答应了一声,看皇甫已经没有什么吩咐了便恭身退了出来。

莲花池,很大很大的一片池塘,几叶小舟还被薄冰圈固着不能动弹。龙一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心中虽然反感但也无可奈何。荷坞,一块红底金字的大牌子挂在了一座小楼之上。想必夏日这里一定是车水马龙。

龙一一踏进院子,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伙计便迎了上:“客官,里面前!”

龙一微微点了下头:“伙计给我安排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炒四个小菜来一小坛花雕。”

“小哥很惬意!”龙一刚到楼上便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早已经坐在了那里。

“还好、还好!”龙一看了看那人高大威猛的样子:“兄台您早。”

“早、听口音小兄弟是关外人士?”皇甫贵儒已经开始怀疑他就是龙一,可还要进行确定一下。

“直隶属胶州。”龙一很坦然的回答到。

“那么杀死黄、袁两位舵主的凶手就是你啦?”贵儒本身人就直爽,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拐弯抹角。

“对、那是本堂两个叛徒余孽,人人得而诛之。”龙一更不知避讳。

“难道你就不知道他俩也是本堂的两大舵主吗?”贵儒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龙一稳稳的坐在那里,端起杯里喝了一口:“知道,昨天在摘星楼听耶律功德说的。”

“你见过耶律大总管了?”皇甫贵儒先是一愣,耶律即然已经知道了龙一是凶手,为什么没有功手缉拿他哪?难道面前这小子真就那么书棘手。看岁数顶多二十,再厉害能能耐到那里?

“见过,我们还一起喝过酒。”

皇甫贵儒先是一愣,他们还一起喝过酒。老爷子对耶律的信任成度绝对不亚于自己,有时他都怀疑耶律才是老爷子的亲生儿,而自己却象是被人拣来的一样。即然已经知道了龙一是凶手,耶律难道没有告诉他吗?再则耶律的武功高深莫测,他为什么不铲除面的这个年轻人哪?想到这里他感到了一种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现在该怎么办,自己是出手还是跟父亲通下气再说。还有黄、袁二人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冒然出手胜算会有几分。皇甫贵儒是个没有心机的人,所有的一切立刻一览无余的体现在脸上。

“哼哼!您即然盘间了我这么多,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龙一虽然猜不出面前的这人是谁,有一点他敢肯定,这人必是龙虎堂里的一个主要人物,但他会是谁哪?

“我是皇甫贵儒,龙虎堂的少主人。”贵儒报上了姓名,眼睛直直的盯着龙一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

“幸会、幸会,可否赏脸喝一杯。”

看着龙一脸上没有半丝的反应,贵儒一下子打削了冒然一试的感觉,索性瑞起杯子隔桌冲着龙一举起杯来示意了一下喝下了一杯酒。

一望无际的莲花池中虽然有几只野鸭子嬉戏,可大多的湖面还是被薄冰覆盖着。岸边上有三四个身穿劲装的青年鬼鬼祟祟的向着湖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那及早已经捻好了弓弦,瞄准了其中最大的一只公鸭子,松手便射了过去。

随着一只大公鸭子应声飘浮在了水面之上,其它的几个射手也随即射出了箭,又有两只野鸭也应响中箭。

几个人一片欢呼便有人已经向着湖面跑去,到了湖边立即将岸边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长杆子拿起,准确的挑起了已经死去的野鸭。

“住手、这是谁家的地界你们敢如此造次。”这时在这帮少年人身后响起了一个俊俏男生的声音,脸上充满了愤怒的神情。

“唉哟!你是谁呀敢对我家格格哟五呵六的,是不是活的有些不耐烦了?”一个劲装青年愣头愣脑的冲着那个俊美后生大声的吼叫着,并且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抬手就定一拳打了过去。

“唉哟!打死了我的鸭子还敢这么叫嚣,我管你什么格格、贝勒的!”说着抬起一只粉嫩的手掌迎着那个武士大把的抓了过去。

龙爪手,南海神僧的成名绝技,站在高处的龙一看在眼中先是一惊。这种武功练至极致,伤人于无形。在看那武士与青年一碰之间一只手立时软乎乎的耷拉了下来,脸上立即现出了痛苦之色。另外几人更是一惊,马上抽出腰间的短刀把那青年围在了中间。

那青年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掏出了一方丝帕轻拭了一下手掌然后将丝巾随手一丢,坦然的四下看看:“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尽敢出重手伤我手下,真是胆大妄为。”那及一看武士耷拉着右手,怒气冲冲的质问到。

“伤了又如何,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前来这里射杀我的野鸭,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私人领地,擅入者死吗?”那青年随手掏出一块洁白的玉牌向着那及一晃,高声说道:“别说是你们几个毛贼,即便是多伦王爷到此也要先禀明才能进入。”

那及一见到那块皇帝御赐的玉牌,先是一惊,怎么从来没有听见过父王说起盛京周边还有一块禁地哪?更奇怪的是周边一里之内更没有警示与围栏。

“虽是禁地也没有警示与界碑谁能知晓,你出手伤人就理不应当了吧?”那及是什么身份,自然是极力的辩驳着。

“出手伤人,你不约束自己的手下,还极力纵容他们行凶闹事,难道你没见他出手在先吗?”那青年也不示弱,高声说道:“还有他称你是格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格格就不奉公守法、私闯别人领地行凶闹事了吗?”

“喝!你还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么我问你这辽东一带谁是主人。我阿玛堂堂的正黄旗旗主,当朝皇帝的亲哥哥难道还管制不了你这小小的莲花池吗?”那及格格理直气壮的说道。

“多伦王爷当然能管的了,可格格你能代表老王爷吗?”那青年刁钻的回了一句,意思是说格格永远也代表不了王爷。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那及见口舌之争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索性来个秋后算账。

“我叫瑞哥儿,有事儿你就到荷坞找我。”说完还微微一笑:“这几只鸭子你们也带走吧,这里从没有屠杀,那怕是猎杀野兽都不可以的。”说完背着手从容不迫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云中。

“莫名其妙,”那及回头看看受伤的从人:“回府。”

龙一刚才听了个仔仔细细,荷坞,难道这个青年是荷坞的主人,他是什么来头,竟然都不把那及格格放在眼里。如此看来这个荷坞也不是寻常之所啊!

荷坞也有客房,龙一订了一间住了下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这场辽东之行凶险万分,还是先多了解一下在说。

这个时节有租房客,而且还是许多,这让老板很意外。更加让人意外的是,全部都是些年轻的武林人士与龙虎堂的人员。龙一已经习惯了有人形影不离的跟踪生活,就连入厕都会有人全天候的跟着。

饭堂是荷坞的主楼,龙一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旁边总会有两桌的陪同。最让人开心的是还有一位俊俏的如同女孩子一般的小伙子。

“你好,欢迎您光临本店。”瑞哥先打破了寂寞,主动捧着一小坛女儿红坐在了龙一的对面。

“不客气,出门在外住店吃饭本是常事儿。”龙一欠了一下身:“你是这里的掌柜?”

“怎么不象吗?”瑞哥儿有点玩皮的先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然后笑了笑,竟然露出一颗洁白的小虎牙儿:“其实这是家父的一点儿产业,我不过是名誉上的老板而已。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忠叔说的算,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便好。”

他的话音刚落,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突然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了一样站在了桌子旁:“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邓学文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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