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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6-04-25 13:05:57
丞相之女夜婉凝被召入宫,她选择撞墙,被救醒后却换了个人。她再次拒绝侍寝之时,她只因一语伤及他的宠妃,他竟罚她禁食,却又到深夜亲自带人给她传膳。她不能容忍多名女子共侍一夫。结果是,皇上不让她离开宫门半步。夜婉凝终于抓住一次机会,出得宫廷,脱离皇宫。经年之后,朝堂上出现了一位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冷月国皇上钦点“他”为御医。”当夜婉凝说出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时,面对冷剑,毫无惧色,主动迎上剑锋……此时的他才知道,原来他醒得太迟!其实……那一年杨柳树下,他回眸淡淡地一笑已打动了她的心,但他们却越走越远,最后还是无缘相守白头。
品牌:红袖
上架时间:2014-08-01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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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国月凝宫
彻骨的寒凉袭遍全身,头部猛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吃力地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双眸,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四周都用红色轻纱布置,满屋子都染上了喜色,可是房内却寂静无声,甚至透着无尽的凄凉。
她使出全力支撑起感觉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身子,看到几步之遥处有一对龙凤喜烛,桌上摆满了古代成亲所用的一切物品。伴着全身的乏力错愕地瞪大乌黑的双眸看着眼前的一切。
“夜婉凝!你记住!朕这辈子都不会碰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突然耳边依稀传来一句狠戾的话语,与此同时,左心房猛烈一揪。手上触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她低头望去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血!满手满脸都是血!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她随之又倒向了血泊之中。
倚夏宫
“皇上!”总管太监胡林试探地轻唤一声后小心翼翼地回道:“凝妃娘娘因为皇上没有先去月凝宫,所以一时想不开以死明鉴撞柱自尽了。”
“死了吗?”冷月国的一国之君慕容千寻言语中未透出一丝怜悯之情。
“回皇上的话,凝妃娘娘已被人救下,现尚处昏迷中。”
“下去吧。”他单手一挥,红罗帐幔随之飘下。
馨妃红晕上脸却感觉从未有过的满足,她与凝妃同时入宫封妃,可是她却能在他身下承欢,而那凝妃却拖着半条命独守月凝宫。
红罗帐暖无尽欢爱,可是他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异色。
是算计还是讥笑?
在月凝宫昏迷了足足半个月终于醒来,她才从侍奉她的宫女依兰口中得知她叫夜婉凝,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她望着房间足足愣了半天意识到自己是住进了一个千金小姐的身子,而现在已是皇帝的弃妃。
她一个医科大学生,从来相信科学,可是面对眼前的一切她终是接受了现实,只是在她脑海中仍是闪现着新婚之夜血淋淋的一幕,迷雾重重。
另外,听依兰说她有个兄长夜墨凝,可是在她新婚之夜却被派去战场,这一点就更让她匪夷所思。
如今正值初冬,她的寝殿内却是连炭火都不曾有。她不知身子的主人究竟如何得罪了当今皇帝,她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依兰去给她拿些膳食,看外面夜色正浓,她起身只着一件寝衣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桌边坐下后倒了杯茶水送到嘴边。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她端着茶杯诧异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身材伟岸,棱角分明,却似乎带着冷漠无情,眉如泼墨,鼻子高挺,而本因透着迷人色泽的深邃眼眸,在唇角勾起的一瞬透着浓浓讥诮。
夜婉凝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男子,也是最冷的男子。慕容千寻冷冷睨向她后一声冷哼,房门也随之被人关上。
“夜婉凝!你命倒还挺大,看来你以死明鉴的心还不够诚啊。”冰凉的言语带着浓浓的讥讽。
她不知这是何人,为何可以随意进入后宫的寝殿?见他也未穿龙袍,想来不是帝王,而她也没了兴致与他多费唇舌,只是同样冷言回敬:“嘁!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闻言,慕容千寻脸色一沉,负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攒着拳头,微眯双眸闪过一道寒芒。然而只是须臾,他便满腹疑云,夜婉凝生性怯懦,除了那件事情,她从不敢与他顶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而刚才她的眼神……分明就是两个人,莫非是有人冒充?
思及此,他提步朝她靠近。
“喂!你、你想干嘛?我是跆拳道黑带!黑带懂不懂?”她立刻站起身防备地做出要和他对抗的姿势。
看到她的反应他微敛浓眉,眸光一凝一瞬间扯开了她的寝衣。
“啊!”伴着一声尖叫,她扬手拼尽全力给了他一个耳光,“死变态!”
她退后几步惊恐地瞪着他,他抿嘴动了动唇,眸光微转似在感受脸上隐隐传来的微痛。下一刻,他跨前一步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拽到跟前。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使得她大惊失色:“放、放开……你想……干什么?”见她如此惊慌失措,慕容千寻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看到这样的神色,她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的怒很可怕,他的笑更可怕。
“夜婉凝,别耍花样!不要以为装失忆就能博取同情,你记住刚才的一巴掌,很快你就会后悔今天的自作聪明。”话一说完,他便用力甩手拂袖而去。
看着寝殿外渐入黑夜的身影,夜婉凝瘫软在地。为何有人的眼神会这么恐怖,深不见底如一潭深渊,可是即使不起涟漪也能让人胆战心惊。
御书房
慕容千寻正执笔批阅奏折,当看到夜广庸夜丞相的奏折时,脑中突然闪过夜婉凝的身影,还有她看他时的那种完全陌生的眼神。
如果她是伪装的,那她胸口的小红痣又如何解释?同样的位置,甚至同样的颜色……
胡林见他浓眉深锁,看看时辰低声问道:“皇上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去就寝?”
慕容千寻放下笔靠向椅背揉了揉眉心后若有所思地问道:“胡林,你知不知道夜丞相家有几个女儿?”
胡林微微一怔,而后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夜丞相只有一子一女,皇上怎么……”对于夜丞相家,慕容千寻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他拿起茶杯眯眸思忖,胡林试探一问:“皇上,要不要让馨妃娘娘侍寝?”
“传朕口谕,今夜凝妃侍寝。”他淡淡开口不夹杂一丝情绪。
胡林一时以为自己听岔了,直到看见慕容千寻将茶杯放回龙案上他才愣愣地回过神来:“遵旨。”
月凝宫
夜婉凝刚准备就寝,就看到几个太监和宫女来到了月凝宫,依兰疑惑地上前问道:“德贵,这是……”
她和张德贵感情一向交好,新婚夜时夜婉凝一头鲜血倒在地上,依兰顿时吓得失魂落魄不知所措,幸亏找来张德贵才把一切都处理妥当。
她还记得那天去找御医给凝妃诊治,谁料御医说皇上下令谁都不许去,所以那些伤药也是张德贵从太医院盗取来了,否则也不能看到凝妃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张德贵兴匆匆地来到夜婉凝跟前弓着身子说道:“凝妃娘娘,传皇上口谕,今夜由凝妃娘娘前去侍寝。”
“什、什么?”夜婉凝瞪着眼花容失色。
她不是不受待见吗?她不是他的弃妃吗?而且她也不是他真正的妃子,总不能把第一次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吧?还是个新婚夜和别的女人滚床单的“种马”。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更不知道他是不是长得歪瓜裂枣的,或者已经差不多快挂了的老头子。
依兰闻此旨意自是高兴的,可是夜婉凝却苦无应对良策。随着一众宫人的带领,她跟着来到了侍寝前的甘露阁沐浴。一路上都在思忖着如何摆脱侍寝这件事。当她褪下衣服步入满是花瓣的温水池中时,突然灵光一闪,她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就在依兰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夜婉凝突然往水下一沉,她脸色大变。
慕容千寻正在批阅奏折,御书房外突然传来胡林公公急急的通报声:“皇上、皇上!出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慕容千寻眼眸冷冽地抬起,浓眉总是习惯性地紧蹙着。
“凝妃娘娘溺水了!”胡公公颤抖着声音回了话,双眼小心翼翼地抬起,生怕因此触怒了眼前的人。
慕容千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却没有一丝怜悯之情。他放下御笔缓声开口,声音中透着无限凉薄:“现在如何了?”
胡公公躬身回道:“德贵来报说虽然已被救起,可是因为受了惊,所以今夜无法侍寝,怕伺候不好皇上。”
“伺候不好?”他嘴角闪过一抹讥笑。她若想伺候人还不有的是办法?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怕是青楼的红牌都不及她一二,她那温润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怎样算计的心,他比谁都清楚。
“皇上……要不要重新翻牌?”胡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
“摆驾月凝宫。”话音落下,他起身往殿外走去,胡公公反应过来后立即急匆匆跟上前去。
夜婉凝被人救起后御医确诊无碍便离开了月凝宫,整个月凝宫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皇上驾到!”突然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夜婉凝和依兰一惊,依兰立刻过去相迎。
慕容千寻一走进月凝宫,阵阵茶香扑鼻而来,他从不曾踏入过月凝宫,就连新婚夜他也是去了倚夏宫,故而第一次体会到在这冷清的宫殿内竟给人一种闲逸之感,好似有与世隔绝的悠然,这样的感觉让他为之短暂愣忡。
“你家主子可醒了?”他冷冷开口。
依兰不敢抬头,跪在地上语带微颤:“回皇上的话,凝妃娘娘刚才已经醒了。”
“既然醒了为何不来接驾?”他低沉的声音掷地有声,吓得依兰香汗淋漓,她伏在地上转头看去,却发现帐幔不知何时又被放下,而夜婉凝在帐内没了动静。
“皇上……刚才娘娘的确是醒了,可是现在……可能睡了……”她支吾道。
慕容千寻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微微蹙着浓眉,双手负于身后,帝王气势显露无疑。透过大红色的帐幔,他眯眸静听,听得帐内的呼吸声,他知道她已醒。眸中闪过一道寒芒,提步朝床边走去。待他站定在床边后猛地拉开帐幔,却看到夜婉凝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双目轻阖似是昏睡的模样,但细观之下,她的眼珠却是在眼皮底下微微转动。
夜婉凝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压使得她有窒息之感,强忍着心中惶恐让自己保持镇定,却发现手心还是在冒汗。
就在快要破功之时,他蓦地淡淡开口道:“既然又昏睡了,那朕也就不扰了她的清梦。”他甚至连一句好生照顾的话都不说。
夜婉凝暗暗咬牙切齿为身体的主人不值,像这样的男人,她居然也会愿意嫁,究竟当时是因为他用帝王的手段强行将她纳入宫中,还是有其他原因?
听得慕容千寻的脚步声步出了她的寝殿,夜婉凝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打开帐幔试探一问:“依兰,那个老皇帝是不是走了?”
慕容千寻此时尚未离开月凝宫,所以夜婉凝的话也尽数落入了他的耳中,一瞬间铁青了脸,也不由地顿住了脚步。
依兰闻言吓得她立刻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道:“娘娘,您不要命啦?若是被人听见,你我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夜婉凝拉开她的手睨着他扯了扯唇:“能被谁听到?这里除了我们还会有谁?难道那些老鼠还会跑去跟他通风报信?除非他们是同类。更何况,我现在十八豆蔻年华,他都二十五了,相差七岁还不老?”
慕容千寻的脸色越发黑沉,负在身后的手捏得咯咯作响,他真恨不得走进去封了她的嘴,让她这辈子都别想开口说话。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依兰觉得眼前的凝妃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那神色、那举止还有那言词,根本不是之前她认识的凝妃。
“没什么,转性了!”夜婉凝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去桌前端起茶水若有所思道,“不过刚才皇帝的声音倒是有些耳熟,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
依兰看着她心中狐疑:“娘娘,您和皇上从小就认识,自是相熟的,而且奴婢记得您以前叫皇上是叫‘千寻哥哥’的。”
“噗!”她嘴里的一口茶尽数喷出,轻咳着看向依兰,“不是吧,这么恶心?”看到依兰一脸惊恐,她转而笑着说道,“我是说,叫得这么亲啊?”
“娘娘从小喜欢皇上,称呼上自是比别人亲些。”依兰道。
她忍不住扯了扯唇,既然是真心喜欢,又为什么会在新婚夜自尽?
“不提他了,免得做恶梦。”她回到床上拽起被子睡了下去。依兰无奈,只得帮她放下帐幔退身下去。
慕容千寻蹙眉走在回御轩宫的路上满腹疑云,那样的夜婉凝真的和他认识的夜婉凝是同一人吗?低头思忖,他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对胡林耳语了几句,胡林有些惊愕,却也点头应声。
翌日清晨,夜婉凝正坐在膳桌前看着面前的咸菜白粥郁闷之时,一抹身影缓缓踏入她的月凝宫,她蹙眉望去,只见那女子扭摆着细如杨柳的腰肢打量着周围掩嘴讥笑。当她看见夜婉凝时,扫见桌上的一碗清粥和几根咸菜,更是心头畅快,上前便笑言:“哟,妹妹你醒了?”
“参见馨妃娘娘。”依兰看到和夜婉凝同时被纳入宫中为妃的夏可馨前来,立刻给她行礼。
“起来吧。”馨妃高姿态地扬了扬手。
夜婉凝不语,心中早已了然,转眸看向馨妃身侧的宫女,眼底带着清冷。馨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轻挑秀眉:“翠兰啊,还不快点见过你以前的主子现在的凝妃娘娘。”
被唤作翠兰的丫头轻笑一声后对夜婉凝福了福身子道:“娘娘不说奴婢还真给忘了,奴婢这就给凝妃娘娘行礼,凝妃娘娘安康。”
夜婉凝放下筷子冷冷笑着回敬:“少了一条吃里扒外的狗,我当然特别安康,所以即使逢大难都没死成,不知道馨妃作何感想?”
馨妃和翠兰闻言脸色一变,二人定定地看着夜婉凝,好似要将她看个透彻一般,同样的脸,为何像是换了个人?依兰更是用错愕的神色看向夜婉凝,这几日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至今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馨妃眸色一凌语带嘲讽:“哟,妹妹这一撞可撞出大了胆子,可惜不管你再怎么变,你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夜婉凝,依旧只能吃着清粥和咸菜。”翠兰闻言急忙附和:“娘娘,您的燕窝应该已经炖好了,要不要现在回去吃燕窝,这清粥和咸菜别说吃了,就算看一下都有些碍眼。”
“说得也是,走,回倚夏宫去吃燕窝,皇上也真是的,一会儿赏赐这个一会儿赏赐那个,本宫的倚夏宫都要放不下了。”她转身之际言语中充满了挑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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