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27 10:00:06
在遥远的未来,北星的沙漠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漩涡,它带来了外星生物的侵扰,也引发了一连串的灾难。沐霖一,一位在北星外星生物科技研究所工作的科学家,面对着星球的危机和个人生活的挑战。她的生活因研究工作和抚养一个通过基因编码孕育的男孩而变得复杂。同时,她还要应对一个由三个星球组成的星系中日益加剧的文明冲突和种族歧视。随着北星和南星的生存恶化,主星的政府计划牺牲这两个星球以换取战争的胜利,导致大量居民流离失所。沐霖一在漩涡的研究中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发现可能会改变整个星系的未来。她必须在政治阴谋、种族冲突和个人情感之间找到平衡,同时保护她所爱的人免受即将到来的风暴影响。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宇宙中,沐霖一的旅程是对自我发现、家庭和星系命运的探索。她的故事是对勇气、爱和牺牲的颂歌,展现了一个女性在动荡时期如何成为改变世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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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还很小,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冲动和莽撞。生活起起落落,我知道我要做的不是抱怨,而应赠予它最有力的回击。也许生命会像花瓣一样凋零,也许人生一年不如一年,但我会深知,不要后悔自己来过,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己亲手做的。
现在,我已经三十几了,在北星外星生物科技研究所从事对外星生物的研究。两年前向上级申请做了一个基因编码,孕育成了,是个男孩,现在在我身边活蹦乱跳的。
在有孩子之前我来这工作了,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不错的房间,屋里有上一任主人的零散物,他应该还没来得及取就走了吧。每天晚上我会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品着茶水,看着漩涡。
五百年前在北星的沙漠里诞生了一处漩涡,那不是我们的海,水里含有的矿物质和主星、南星的都不同,当时被证实是从星球之外来的,这引起了民众不小的恐慌。洲政府派人下去探查,拍摄了许多影像,查探到海底有一条裂缝,海水从那源源不断地喷涌。祸不单行,这个星系产生了三个文明发展史上从未有过的灾难,他像一只无形的手,是个幽灵,三个文明的发展停滞,人们间流传着各种怪闻,许多人神志不清,他们称这群人中邪了,像得了疯狂病。
北星的沙漠里飞出了从未见过的怪物,接着来到混乱年代,生活在那时的人们是不幸的,退役的军人不能安享晚年,年轻人还没有过一次恋爱,有的只是个毛头小子,莽莽撞撞。巨大的危机过去后,北星和南星已经很难继续生存了,各文明的洲政府计划签订协约,要牺牲南星和北星来换取战争的胜利,这是无奈之举,主星允许其他两星人前来定居,北星岌岌可危,没能去主星的人在星球上度过残生,洲政府无力搭救他们,他们彻底抛弃了北星。主星人满为患,南星森林面积过度增长,军方试图摧毁森林换取一片栖息地,可终究是徒劳的。也有少部分人留在了南星,发展残存的工业。
不经感叹,睹物思情。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年轻时冒冒失失的闯劲让我想把它记录下来,能做个纪念,也能留给孩子,作为他人生的教科书。
不觉间,天开始下雨了,沙漠里下雨很少见。蹲在漩涡周围的调查员支起帐篷,雨中,泥沙浸染了双脚,许多仪器是防水的,但在漩涡周围地带,雨水能透过普通防水层,腐蚀内部零件。雨天,人们稍不注意,只需在外走一遭就会患病。这种病很可怕,雨水沾上人的皮肤,雨水里的不明物流入人体,一周时间,患者全身长满紫色水泡,持续高烧,骨架松软,最后痛苦死亡,尸体必须在高温下焚毁,不然会继续感染。人人都忌讳雨天,迷信的人会认为这是上帝的惩罚,作为生命之源的水带着上帝的惩戒从天而降,获罪者痛苦死去。一些人听到这便会笑,认为这故事编得太离奇。
科学家发明了纳米型防护服,也能作为平时的工作服洒脱的套在身上,在雨天能防住雨水。在来到这时,我纳入一位导师门下,她叫方林,职业科研人员,今年便要退休,她丈夫会来接她回主星。也是最近,或许她更年期到了,对我的工作监督更苛刻,可我要陪伴孩子不会有太长的工作时间,但她依然不依不挠。
有时我认为她是个讨人厌的老狐狸,比如现在,休闲时间打电话通知我下去,带好设备。
雨很大,基地的进出口有道安检门,现在会检查出入人员是否按要求穿戴。我又狼狈的跑回去拿氧气面罩,那是块透明的玻璃,能遮住脸,再要戴好防水手套,穿上防水靴,戴上防护服的帽子拉紧拉链,束紧帽子的松紧绳,提着工作箱。这面貌,连你姑妈来了也认不得。
通过安检门后全身黑色出装,按着方林发来的定位,她应该在五号检查地点。研究所建在漩涡周围距离不到百米的位子,漩涡周围设置了许多检查地点,用来检测裂缝和水质变化。
“沐霖一!在这,这边!”
方林向我招手,喊话的语气像要把我吃掉。怪我来得太迟在众人面前把我好一顿责罚。
“你这次太慢了,这么短距离要用十分钟,你爬过来的吧!”
“没,方老师,我今天休息。”我委屈辩解道。
可她没有理会我,让我帮她打下手,说自己年纪大了,这种事忙活不过来。我心想,哪是年纪大,分明是想在要走前再使唤我几次,让自己再开心开心,找回刚认识那会的感觉。检测工作非常繁琐,它不是周期性的检查,就好像肚子不是周期性的饿。工作才完成四成,方林已经到一边坐着了,手撑着到下雨天就疼的腰,眼睛却一刻也离不开我,哪里有不妥的地方她会立刻指出来。
“注意数值,这几行都记下来。”她腾出另一只手指着我,“你这么慢,等我走了自己一个人能把工作做好吗?”她担心走后自己的名声会被她眼里的没用徒弟败坏,但好像又在懊悔自己的能力,怪罪自己没把徒弟教好。
我点点头,十分听话的照做,眼盯着数字,不慌不忙的挨个记下来。眼皮有些松软了,但戴着面具不方便,这真难受到我了,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方老师,我想去方便。”我把两手伸出来。她看着我这个没耐心的徒弟,真是“懒驴干事屎尿多”,接过纸笔后她挥挥手,脖子歪到一边,真是看我一眼都觉得嫌弃。
她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好友。在我想要孩子陪伴时,她不顾其他人的看法,支持我向上级申请,帮助我一起编码基因,她和孩子间也有份父母般的感情。
很晚才回来,为感谢我帮忙,方林带我到食堂又吃了一餐,我吃着牛排拌面,很满足。
“方老师,您多吃肉,您最近都瘦了。”我把碗里的牛排撕一半给她,牛排上沾着红彤彤的酱汁,滴到桌面上。
“没事不奉承。”她向我大大的翻个白眼。跟了她几年,说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为过。
“方老师,明天我要去北边送资料,您看闲暇之余能不能帮我照顾孩子?”我头向前凑,对她笑脸盈盈,满肚子不怀好意。
“霍桑呢?你那管家机器人留着不用吃灰啊?”
“那台仿生机器人出了点毛病,被带回主星维修了。”这还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呢,一星期过去了还没送来,难道是路上被打劫了?还是希伯来没收到?
方林大口吃着我夹给她的牛排,若有所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