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01 15:28:13
傅忱是在一次晚宴上遇到姜与枝的。浅栗色的卷发,深红色的鱼尾裙,踩着一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她避开人群,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安静的坐着。一切都恰恰好的合傅忱的胃口。他没迟疑的走过去,在许多人惊诧的目光中来到姜与枝面前。“认识一下,傅忱。”自那天起,姜家的落魄大小姐一跃成为了傅二爷的枕边人。傅忱不知道,相遇的那天,姜与枝笑着同他打招呼,心里却道。“上钩了。”“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是谁的池中鱼呢。
品牌:谜鹿文化
上架时间:2024-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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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姜与枝还没睡,窝在沙发上看肥皂剧,听见门声毫无反应,甚至还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傅忱喝了些酒,深蓝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松散开,带着些禁欲的感觉。他随手把外套扔到椅子上,径直走向沙发,一手环过姜与枝极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姜与枝皱着眉,“喝了酒臭死了,别碰我。”
“娇气。”傅忱淡淡的评价。
他自然没有把姜与枝的抗拒放在心上,他一手按着姜与枝,一手从她的睡裙底下伸进去,手指勾住姜与枝的内裤,轻轻往下拽了拽。
姜与枝气的两只脚去踹他。
“我今天不想。”
“听话。”傅忱声音压的低,带着些动情的沙哑,他一面抱着姜与枝,一面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只白色的内裤从姜与枝的裙摆下掉了出来。
“前天的拍卖会给你买了陈太太的红宝石项链,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这句话堪比灵丹妙药。
姜与枝不仅不闹了,反而直接把两条腿架在傅忱腰间,手上干脆利落的去解傅忱的衬衫扣子。
拿了钱就要办事。
作为一个出色的情人,姜与枝一向很懂事。
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浴室才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姜与枝懒懒的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
傅忱围着浴巾走出来看见,皱着眉,“快睡吧,晚上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姜与枝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老古董。”
不过她还是听话的放下了手机,凑到傅忱的身边,枕着他的胳膊,斟酌着开口,“周末我想和楚楚出国玩。”
“不行。”傅忱想也没想的开口。
姜与枝一骨碌坐起来,叉着腰,柳眉倒竖,“傅忱,傅二爷,你不要总限制我的自由。”
她头发乱糟糟的,真丝吊带睡裙穿的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大半风光,这副模样,倒是让人生不起来气。
傅忱揉了揉额角。
“明天我让助理再给你送一张卡过来。”
姜与枝的一切小脾气都能轻松的用钱解决,傅忱深谙此道。
他今日真的是有些累了,直接按灭了床头灯,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早些睡吧。”
姜与枝没脾气了。
可她却是睡不着的,直挺挺坐了半个多小时,在傅忱熟睡后,才蹑手蹑脚的披着衣服起身去了露台。
盛夏的夜晚,星星也格外亮。
姜与枝坐在躺椅上,拿着手机飞快的打字。
JIANG:楚楚!!傅老狗今晚来‘临幸’我了。
JIANG:[累了jpg]。
微信那头很快显示着正在输入。
C姐:二爷今儿又破财了。
姜与枝发了个鄙视的表情包。
JIANG:难道我是为了钱才跟他的?
C姐:不然???
姜与枝气的按灭手机,没再回复。
今天是她做傅忱情人的第三十天。
一个月过去了,她本以为的肥羊竟变成了一张网,将她这个猎人围得密不透风。
姜与枝挫败的叹了口气。
一个月前,她还是正在被逼婚的落魄大小姐。
姜与枝念高二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不过三四个月的功夫,父亲姜浩就娶了新夫人,姜与枝的这位后母不是别人,正是她母亲生前的好闺蜜,许如。
同许如一起来姜家的,还有一个女孩,叫姜婉,是姜与枝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年纪不过小姜与枝几个月,算时间,是姜与枝母亲还怀孕的时候两人就搞到一起去了。
这很难不让人恶心。
一开始,许如还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可不过一年的功夫,这人就撕下了伪装,等姜与枝一毕业,更是逼迫她和林家二少爷成婚。
林家家业丰厚,这婚事对姜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姜浩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可圈里的人都知道,林家二少是个花花公子,性格暴戾,名声早就臭了。
姜与枝为这事儿整整快失眠了一个月。
最后才想出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
酒吧的包厢里,姜与枝拿着厚厚一沓子照片看的认真。
楚楚坐在她旁边,一个劲儿的叹气,“你这法子能行吗?”
楚楚是姜与枝从小玩儿到大的死党,这次被姜与枝叫过来充当狗头军师。
“我勾搭一个有权有势的,让许如不敢逼我再嫁去林家。就算是做情人,也比嫁去林家被折磨死好。”
“我看要不你就收拾行李走吧。出了A市,姜家再能耐也没法抓你回来结婚。”
姜与枝头也不抬的道,“我走了,我弟怎么办。”
姜与枝还有一个在高中读书的亲弟弟,正是因为放心不下他,姜与枝才忍受了许如这么多年。
楚楚这下子没话说了。
她低头认真的帮姜与枝挑人。
“这个怎么样?宏盛地产的李总,上个月又买了两块地皮,家大业大。”
姜与枝瞥了一眼,“太胖了。”
“这个呢?秦氏集团的大公子。”
“太矮了!”
姜与枝看照片看的眼花缭乱,抬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却不小心把一摞子照片打翻在地上。
她忙低头去捡。
突然,她看到了落在她脚边的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只模糊的照到了男人的上半身,男人面色冷峻,手里拿着一沓文件,正和身边的人说什么。
楚楚见她好久没反应,凑过来看了看。
“这个是傅氏的傅二爷,前年刚回国,你应该没见过。不过这个可不行,这傅二爷听说心里有个朱砂痣,这两年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愣是没有一个爬上他的床。”
姜与枝把照片攥的紧紧的,用力到骨节泛白。
“巧了。”她垂眸,淡淡道,“我就喜欢这种难对付的。”
楚楚惊了。
姜与枝可不是说说就算,她查了两三天的资料,才把这位傅二爷的朱砂痣查明白。说是朱砂痣,其实更多的是以讹传讹,都是营销号发的一些没营养的文章。
不过是前年傅忱回国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位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记者本是要拍这位傅二爷,却意外拍到了傅忱身边这位。
这位记者之前是娱记,一打眼就看出来这女人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小花沈怡如。
当红明星接机傅二爷,这可是爆炸新闻。一时间,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可没过几个月的功夫,沈怡如突然宣布息影出国了。
外面都传,沈怡如是和傅忱闹矛盾才出国的。
至此,沈怡如就成了傅忱心头的朱砂痣。
要想攻破一个人,必得先了解这个人的喜好。姜与枝看了几张沈怡如的照片,分析了几点。
红裙,长发,浓妆。
她动作很快,立刻忍痛花大价钱定了几个品牌的高定红裙,约了造型师弄头发,最重要的是,她打听到了过两天的晚宴上傅忱会出席。
她把傅忱视为自己的猎物,目标是一击即中。
A市上流圈子最不缺的就是酒会晚宴,打着各种名号,各种各样的借口,不过是为了那么点虚伪的利益。
姜家的邀请函许如自然不会给她,姜与枝从楚楚那儿拿了她的邀请函,自信满满的去赴宴。
晚宴是在一处高档会所,大厅里觥筹交错,人声嘈杂。姜与枝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端着酒杯做遮挡,仔细的观察着傅忱。
去找傅忱应酬的人很多,可都被他三言两语的打发了。
——他看起来兴致不高。
姜与枝眯了眯眼,思索了一下,起身走出了大厅。
正厅后面是泳池,人少僻静,最适合心情烦闷的人出来透透气。
姜与枝抬手理了理头发,确保自己的位置是一出门就能看见的,她表情自然,端着红酒杯微微摇晃,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很快,身后脚步声响起。
姜与枝垂眸,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落在自己面前,微微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认识一下,傅忱。”
姜与枝抬头,眨了眨眼,勾着唇角笑了,明艳动人。
“姜与枝。”
从会所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姜与枝穿不惯高跟鞋,走了两步见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干脆脱了鞋子用手提着,赤着脚边走边给楚楚打电话汇报。
“成了。”
楚楚足足安静了十多秒,“你把傅忱拿下了?”
姜与枝斟酌着开口,“算是拿下一半了吧。”
“???”
“他给了我电话。”顿了顿,姜与枝半是恼怒半是尴尬道。
“不过是他助理的号码。”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楚楚的爆笑声。
姜与枝努力保持微笑,并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傅忱!
姜与枝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当晚傅忱过来同她说话的场景很多人都看见了,不过一夜之间她这个默默无闻的姜家大小姐猛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毕竟那可是傅二爷,能同他扯上关系的都备受瞩目。
一大清早,姜与枝就被接二连三的电话吵醒。
就连她那个便宜爹也难得的打电话来关心他,顺便不经意的探听她和傅忱的关系。
姜与枝眼底闪过讽刺,嘴里却轻描淡写道。
“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傅二爷约我空闲时出去一块喝咖啡。”
姜浩态度直接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容温和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一起吃个饭。
姜与枝不耐烦,随意应付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她盘腿坐在床上,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上面印着助理何成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这是昨晚傅忱给她的。
她在床上咕噜了两圈,咬了咬牙给自己打气,才小心翼翼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您好。”
姜与枝忙开口,“您好,我想找傅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是姜小姐?”
“对。”
“傅总吩咐过我,您有什么事儿可以随时打电话叫我,我尽力帮您。”
姜与枝费了好久才明白过来。
傅忱是不想见她。
合着昨晚傅忱压根没看上她???
姜与枝自然不甘心这么放弃,她微微咬唇,轻声道,“我和家里闹僵了,没有住的地方了。”
“好的姜小姐,我这边马上为您安排住处。”
“可我一个人又有点害怕。我能不能……和傅忱住一起?”
“……”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默。
大概何成活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良久,他才开口,“这个……我要去请示傅总。”
“好,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姜与枝泄气般的躺在床上,费力的想傅忱到底哪里看不上她。
半个多小时后,姜与枝的电话响了。
她蹭的坐起来,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
“您好?”
“姜小姐,傅总同意了,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去给您搬东西。”
当晚,姜与枝就拿着行李入住了傅忱的别墅。
为了给傅忱留下一个好印象,她难得的洗手作羹汤,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精心挑选了一套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衣,头发随意挽起来,甚至还画了一个淡妆。
一直等到快十二点,傅忱才回来。
姜与枝本来等的昏昏欲睡,听到声音猛地惊醒过来。她忙站起来走过去,“傅二爷。”
傅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到桌子上的饭菜,甚是平淡的开口,“我吃过了。”
姜与枝一噎。
傅忱没再看她,径直往楼上走去。
姜与枝哪里甘心,她小步跑过去,拽住傅忱,娇声道,“我做了一下午的饭,手都累的疼了,你得给我揉揉。”
傅忱顿住脚步。
姜与枝仰着头,一双水吟吟的眸子看着他,她几步又走到傅忱面前,把自己的手举起来递到他面前。
傅忱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
白皙纤长,指甲都被修的整整齐齐的,实在看不出哪里有累惨了的样子。
见傅忱没动作,姜与枝又走进两步,一副耍无赖的模样。
“你不揉,我不叫你走。”
傅忱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了。
“姜与枝,我大你七岁。”
这话似乎前言不搭后语,可姜与枝却噗嗤笑了。
“你是老古董吗?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姜与枝这次得寸进尺,干脆踮起脚去吻傅忱的下巴,离得近,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还不等姜与枝再仔细闻,下一秒,就被傅忱拦腰抱了起来。
姜与枝没有惊慌,反而主动搂着傅忱的脖子,微微勾起嘴角。
事实证明,老男人总是精力旺盛的。
姜与枝被折腾到快天明才被放过,她浑身疼的厉害,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傅忱洗了澡,又下楼去倒了一杯咖啡。
他没什么睡意,只觉得心里烦躁的厉害。他没想碰姜与枝的,可她娇气的站在他面前,他又怎么忍得住。
其实傅忱早就认识姜与枝。
那时候傅氏还是个二流企业,傅家与姜家离得近,两家的后花园是连在一起的,只不过那里荒废了许久,几乎没人来。
傅忱住在二楼,从他的窗户正巧能看见这个花园。
大概是在他准备出国的前一个月,有一日他走到窗边,突然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在孤零零的坐在那花园的破旧秋千上。
她低着头,似乎在哭。
接下来的一个月,傅忱总会有意无意的往窗外看,无一例外的都能看到这个女孩。她像一只小兽,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傅忱问了问才知道,这女孩是姜家的大小姐,叫姜与枝,近几日,她母亲刚刚病逝。
临出国的那一天,傅忱特意吩咐人把后花园的秋千加固一些,好别叫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摔下来。
第二日,傅忱出国了,再相见,就是在那天的晚宴上。
傅忱听说了姜与枝准备嫁给林家二少的消息,他特意去同姜与枝说话,给姜与枝名片,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他要给姜与枝撑腰。
可却也没想到,这一撑腰,就撑到床上去了。
姜与枝就此成了傅忱的枕边人。
这一个月,她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实在是懒得应付那些趋炎附势的人。
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
姜与枝打着哈欠下楼,意外的看到还没走的傅忱,他一手端着咖啡,一手还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
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在瞧见杯中是牛奶时又不满的嘟起嘴。
“我说了不喝牛奶。”姜与枝早起的时候脾气都不太好,其实在姜家的时候她素来没有这些毛病,只是这一个月被傅忱娇惯的,脾气大了许多。
自从姜与枝搬进来了,傅忱就没再雇人过来,一些小事都是亲力亲为。
他放下手机,走去冰箱又给她倒了半杯凉橙汁。
“太凉,少喝一些。”
姜与枝把牛奶递到傅忱面前,继续发难,“不要浪费,你都喝了。”
傅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端着杯子将牛奶一饮而尽。
姜与枝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哼了一声。
傅忱只当她还为了昨晚没答应让她出国的事儿生气,皱着眉道,“你想去哪儿,等我这个月忙完,我陪你去。”
“谁要你这个老古董陪。”姜与枝喝光了橙汁,放下杯子就要转身上楼补觉,却又被叫住。
“把早餐吃光。”傅忱淡淡开口。
老古董确实是老古董,严格执行一日三餐,生怕姜与枝把胃饿坏。
姜与枝平时怎么撒娇发脾气都成,可当傅忱一旦冷着脸开口,她还是得乖乖听话。
一块面包片嚼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吃完了才被傅忱放走。
“晚上陪我去酒会,何成会来接你。”
姜与枝有些诧异,一个月了,这是第一次傅忱提出带她去人前。
可姜与枝却有些抗拒,她同傅忱去了,傅忱会怎么介绍她呢?
“我不去,我晚上约了楚楚。”姜与枝随意找了个借口拒绝,不等傅忱再说话,就噔噔噔的跑上了楼梯。
这一觉,姜与枝一直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翻开看了看,最近的几条微信是傅忱的。
提醒她要记得吃晚饭。
姜与枝打着哈欠,秉承着做戏要做全的原则,约了楚楚晚上去吃饭。
临江的一家私人菜馆,姜与枝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看来傅二爷把你照顾的挺好,你瞧着还胖了点。”楚楚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傅二爷那么一个禁欲清冷的人,平时是什么样的。”
禁欲清冷?
姜与枝想到昨晚的那厮的模样,气的呸了一口。
“衣冠禽兽罢了。”
楚楚还要再说话,却被一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接起来,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楚楚的脸猛地冷了下来。
“我这就过去。”
楚楚挂断电话,气的咬着牙开口,“柳意被程楚骗去夜色了,她妈妈说她手机关机,急的不行让我去看看。”
柳意也是从小和姜与枝玩到大的,她和程楚算是娃娃亲,只是前年柳家破产了,这桩婚事就名存实亡了。
姜与枝一听也急了,忙和楚楚一起去找柳意。
夜色是一家会员制酒吧,出入的都是圈子里吃喝玩乐的公子小姐。一楼大厅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疼,声音嘈杂,震耳欲聋。姜与枝和楚楚去前台找程楚的包厢,可经理哪敢惹得起程家,推拒着不肯说。
姜与枝没了耐心,猛地一拍桌子。
“你再不肯说,我就给傅忱打电话了。傅二爷是什么脾气你知道的,程家你惹不起,傅家呢?”
傅忱当然更惹不起了。
经理苦着脸,他自然也听说了近些日子这位姜小姐和傅二爷的风流韵事,生怕姜与枝真的一个电话给傅忱叫来。没办法,只能开口道,“我领二位去吧。”
经理带着两人来了二层最里面的包厢,千叮咛万嘱咐的道,“二位姑奶奶消消火,千万别惹事。”
楚楚冷笑一声,一脚把门踹开了。
经理的脸瞬间惨白。
姜与枝忙跟着走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柳意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里哭,地上是她摔碎了的手机。
姜与枝过去扶起她,见她身上没有什么伤,松了一口气。
程楚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不耐烦的皱着眉,“你俩来干什么?”
楚楚气的破口大骂,“程楚你是不是男人,柳意怎么说也是你之前的未婚妻,你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程楚冷笑,“柳家破产了,婚事也作废了。可前些年我可没少在她身上花钱,每个月都是名牌包包手表的往她那儿送,现如今我把这钱要回来,不过分吧?”
“呸。”楚楚咬着牙,“你明知道柳意拿不出来钱来。”
“拿不出来钱来也好说,陪我睡一晚就行。”程楚冷冷道,“没道理白白让我花那么多钱。”
柳意一听,身子又颤抖起来。她惨白着一张脸,死死咬着唇,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姜与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头,淡淡的开口,“多少钱?”
程楚愣了一下,而后又讽刺的笑了,“听说你最近傍上了傅二爷,怎么?来这儿狐假虎威来了。”
“对,我就是仗着傅忱,怎么了?”姜与枝认真的开口,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到桌子上,“傅忱的卡,你敢刷吗?”
程楚气的面色铁青。
“你算个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傅忱不过是把你当个玩意儿,睡够了就扔了。”
“你倒是很了解我。”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众人微微怔住,顺着声音看去。
门口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明明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却骇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倒是只有姜与枝面色如常,还带着些不满的开口,“你怎么才来。”
早在过来的时候,怕发生什么意外,姜与枝就把酒吧的定位发给了傅忱。
傅忱没说话,只是走过去把姜与枝拽到自己身旁。
他抬手揉了揉姜与枝的头发,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程家少爷近来真是意气风发,我怎么做事,也需要你来教了?”
程楚脸色发白,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我要替柳意还钱,刷你的卡。”姜与枝指了指她放在桌子上的卡。
“给了你的就是你的,随你支配。”傅忱淡淡道。
程楚像是一下子回过神,忙把卡拿着,双手递到傅忱面前,连连道歉,“误会,二爷,今天都是误会。”
傅忱顿了顿,才把目光淡淡的落到程楚身上,“程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好,程少爷也该规矩一点,让老爷子少操些心。”
程楚冷汗淋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卡你留下,人我带走,今晚的事,希望不会有第二次。”
傅忱说完,就直接拽着姜与枝走了出去,楚楚见状,也忙带着柳意一同出了包厢。
知道傅忱还有事和姜与枝说,楚楚没敢打扰,匆匆道了个别,就和柳意赶紧走了。
姜与枝一路被傅忱拽到了门口停着的宾利上,司机是个懂事的,忙下车躲得远远的。
“疼。”姜与枝挣脱开手腕,借着月光一看,整整红了一圈。
她不吭声了,低头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没时间陪我去酒会,倒是有功夫来这里吵架,你真是出息了。”傅忱声音微冷,“若是今晚我没看手机没收到信息,你又打算怎么收场?替别人出头前也烦请你保全自己。”
姜与枝不说话,只小声的啜泣着。
“姜与枝,你委屈什么?”
傅忱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她,这一下子,姜与枝更不敢轻易开口了。她咬着唇,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傅忱,一双眼睛哭的通红,活像一个小兔子。
傅忱静了两秒,败下阵来。
他抬手拭去姜与枝的眼泪,声音放缓,“只会哭,仗着我心疼你。”
傅忱去揉姜与枝的手腕,看见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红印,微微皱眉,“怎么这么娇气。”
姜与枝抽抽噎噎的,“你弄的,你还说我。”
那模样,实在是不可谓不娇气。
傅忱低低笑了一声。他低下头,吻了吻姜与枝的手腕,眉目温柔。
作者还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