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3-03 19:33:12
人道是无情帝王家,却有骨肉三兄妹,老大武逸向往江湖、不恋庙堂,老二武逾才思敏捷、运筹帷幄,小妹武淮清楚楚可人、天真善良。可盛朝即成,先帝骤逝,三人命运就此天翻地覆。一杆清风红缨枪,七破鎏金皇城门,武逸携即将被迫远赴寒北的幼妹武淮清远离风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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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长枪,寒光乍现红缨翻飞,一袭白衣,闪转腾挪苍劲有力。清风拂动着杨柳,湖面倒映着宫阙,轩洪皇朝凤栖城盘龙宫内,武逸手中长枪猛烈地划过湖面,带起一阵涟漪,一套枪决舞毕,武逸轻轻地将长枪立于身侧,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闭上双眼,可明显不规律起伏着的胸膛昭示着武逸隐隐的不安。
武逸是轩洪皇朝第三十四任皇帝武昊最为宠爱的苏贵妃的大儿子,同为苏贵妃膝下还有二弟武逾,小妹武淮清,他本向往江湖,心中渴望着游历天下,武逾天生聪慧,自幼便善读兵书、才思敏捷,武淮清楚楚可人,天生单纯善良,三人从小感情深厚,与外人所说的最是无情帝王家相去甚远,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有一同建功立业的信念,为轩洪皇朝开疆拓土,让黎明百姓衣食无忧。
他们的父亲乃是轩洪开朝以来最负盛名的一代明君,十年内就将周围众多小城邦收入版图,而且正处壮年,所有轩洪百姓都相信在他的带领下,轩洪将迎来前所未有的盛世之景。可就在昨晚,三天前刚刚带兵班师的武逸兄妹三人原本打算带母出城游玩一番,竟被紧急召回宫内,他们只得一头雾水的回到宫中,而回宫的第一时间三人就被分开安置到不同的院落内,到现在为止武逸都还没有弟弟妹妹的任何消息。
“报。殿下,听闻皇帝昨晚在对阵寒北铁骑的战场上莫名驾崩,寒北趁势南下意欲染指中原。奉先帝遗诏,命二殿下登基,如今,宰相颜宏毅提议,新帝临危受命,根基尚浅,所以命三殿下与寒北合亲,同时将您交于一并作质,再辅以割地赔款,方能解燃眉之急。”
武逸听完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沉声汇报之后,身子不住地抽搐着,艰难张口道。
“二弟一定不会同意的,但是就像那佞臣所说,他根基尚浅,说话没什么分量的,不行,我要拼着性命带小妹离开,倘若落在他们手里,二弟就真成提线傀儡了,即刻备马,我们走!”
“是!”
武逸丝毫不做停留,提枪便出门而去,可刚走到门口,一个醉意醺天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这是二弟武逾用巨额钱财豢养的家臣,武逸无心停留,翻身上马就要前往小妹住处,而那醉客竟一步不落的跟在身旁,打起一个酒嗝懒散问道:
“此去,黄袍玉碟你可愿舍弃?”
“不恋,我与小妹本无心庙堂,沦为庶民又怎样,更何况远赴寒北,黄袍玉碟又有何人在意。”
“此去,叛国离家的骂名你可愿背负?”
“不惜,叛国离家只是那群奸臣为堵住悠悠众口的借口罢了,如果不走,寄人篱下的又何止我与小妹,二弟也会处处受制于人,轩洪就从此就是他人的掌中玩物。”
“此去,身家性命你可愿视若无睹?”
“不惧,生亦何苦,死亦何哀。生于帝王家,手足相残本是我们既定的宿命,可二十年来我们已享尽亲情,如此也已无憾。更何况,我与小妹一死,这世上就再无能够桎梏二弟的枷锁了,我相信,他能够继承父愿,开创属于我轩洪的盛世。”
“好!你武家兄弟二人果然都甚得我心,今日有我李牧问在,可保你二人安全走出这盘龙宫。”
旋即李牧问闪转腾挪间便不见了踪迹。
武逸从始至终没有停歇片刻,不一会儿便到了武淮清院落前,一开门就看到武淮清收拾好行装站于门口静静等候,红肿的眼睛噙着泪水,抬头颤抖着说:
“大哥,我...不想去寒北”
武逸翻身下马将小妹抱入怀中,轻声安慰。
“乖,你二哥刚登基为新帝,此举是利用你我限制他,放心,大哥二哥定不会让你去那冰天雪地受苦,我现在就带你走,快上马,时间紧迫。”
武淮清短暂错愕后,跟着武逸跳上马背,刚走两步,武淮清突然焦急地问。
“那母亲呢,母亲现在还在后宫之中,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武逸目不斜视,握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的紧绷。
“先帝余威尚在,那群虎狼短时间还不敢打母亲的主意,而且新帝登基,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进犯天子生母,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脱离这漩涡中心,为我们搏得一线生机,为你二哥褪去一身牵绊,也为这数百年轩洪不在纷争中分崩离析。”
片刻后,第一道宫门近在眼前,朱红色的高门,鎏金勾勒、宝石镶嵌,一双大戟交叉守护在前。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俯首!”
此时此刻去意已决的武逸哪管那喝骂声,他虽不曾筑玄玉骨、构金刚身,可他依然是带兵打仗数年已久的军中一流高手,一道寒芒划过,两声呜咽暗响,第一道宫门告破。
第二道、第三道......一道比一道难以逾越,第二道门前身中两箭,第四道门前被飞爪剜去脊背两块肉,第六道门前左脚脚筋被断,武逸艰难支持到了最后一扇门前。
看到那门前站着的阴柔宦官,我一翻身下马,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但是毫发无损的小妹,朗声说道。
“李前辈,武某今日恐难离去,只求小妹能安全离开这朱门高墙,就此谢过。小妹啊,今日之后,天地之大皆可去得,安度余生,莫留遗憾。”
武淮清低头抽搐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竭尽全力地点着头。武逸提起长枪,转身一颠一簸走去。
“武逸殿下,咱家也不想为难于你,只要遵旨,咱家留你一命也可以~”
“遵旨?遵谁的旨?颜宏毅那老狗也配下旨?”
“哼,胆大包天!”
武逸突然欺身上前,手中清风红缨枪如蛇探般直指红衣宦官咽喉,那红衣小宦官也非等闲,一双袖里剑神出鬼没,身影飘忽似若无物,挥手间挡住枪尖的片刻就飞速后退。
武逸旋个枪花再踏步跟上,他深知此时断不能多做纠缠,腰间扭转划出一轮圆月横扫而出,那宦官脚尖站定仰面躺平,顺势躲过这一击,交错之间武逸看到小宦官眼神中的得意和狡黠的嘴角,暗道不好,侧身蹬墙借助余力再次直指宦官眉心。小宦官此刻也知道武逸急于求成,双脚轻点,身体向上飘起,誓要将武逸拖死在最后一道宫门前。
武逸眼看不及,便要再次发力顶出枪尖,可左脚吃痛,一个趔趄就要斜冲向地面,电光火石间武逸扭身一枪抽在地面,用枪身反弹力再次使身体急速冲向小宦官,空中一个翻身挥出舍命一拳打向宦官心口,一击,便将小宦官心脉尽数摧毁。
落回地面后,小宦官身子一软,登登几步退到墙面,无力地瘫倒,口吐鲜血道:
“殿下,别忘了咱家在司命堂名号溶骨,今天您这条命啊,就...归咱家了。”
说完便气绝身亡。而此时武逸才意识到腹上一把袖剑直穿而过,伴随着阵阵麻酥的感觉缓缓浸软全身,武逸知道这是溶骨剧毒在慢慢起效,不再多留,提枪牵马带着妹妹走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