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分 14人评分
更新时间:2024-10-09 01:02:58
赖雄穿越三国,开局劝刘备以交州为粮仓,灵渠转运,充沛荆州,缔造霸业。(交州+隆中对)刘备:“虎豹骑很猛,但我们交州狼兵也不仅仅会剪砂糖橘。”关羽:“曹贼,我的甘蔗刀也未尝不利也。”张飞:“闲时科目三,战时头打穿,还有谁?”诸葛亮:“交趾作乱?友谊关拆了,搬出我们的镇南关。”赖雄:“是时候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闪击了。”江东群鼠:“……”
版权:起点中文网
建安八年,公元203年。
田园静谧,飘扬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芬芳稻香。
凉风轻柔地拂来,牧童骑着黄牛,哼着清脆的歌声,朝着村寨的方向归去。
零陵人赖雄舒适地躺在马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大袖凌风,信马由缰,端的是神清骨秀少年郎。
其座下骏马非凡,以玉为饰,行则叮叮作响。
鸣珂声传遍荆楚山林,乡野还是蓝蓝的天,瓷白的云。
牧童侧目,眼神中闪过惊羡,歌声随着晚风消散了。
赖雄意犹未尽,悠游山林时的风致和感悟,在脑海中重复不断。
生逢乱世,神州鼎沸。他偏安于荆楚,享受着最惬意的富家公子人生。
直到荆州牧刘表举荐自家便宜老爹赖恭,接替已故的张津成为新的交州刺史,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老夫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等到了襄阳,一定请明公主持公道。”
赖恭胸膛剧烈地起伏,当视野转向左侧,语气才缓了缓:“子云,你说为父要不要向明公借兵讨伐吴巨?”
他看到赖雄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灼灼生辉。
“读书人站有站姿,坐有坐相。”
赖雄一个鲤鱼打挺抢先说话,他稳稳当当地侧身坐在马背上,一派地痞无赖、不学无术的架势:
“我是乡野之民,怎么舒服怎么来!”
赖恭按捺住胸腔中的怒火,恨子不争道:
“老夫成为交州刺史有什么不好,一开始你就反对,现在你爹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见安慰三两句。”
“真是逆子!”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还带着教训晚辈的口吻。
赖雄习以为常,气定神闲道:
“今天下大乱,生民倒悬,英雄豪杰辈出。光和年间,交趾梁龙作乱,朱儁临危受命,接任交州刺史,选兵五千,讨伐逆贼。”
“朱儁裹挟交州七郡郡兵,连战连捷。遂斩梁龙,招降数万,旬月之间,大乱全部平息。祖父和朱儁相比,谁为英雄?”
赖恭愕然一怔,陡然觉得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他连连摇头道:
“父亲不如朱儁。”
赖雄一双眸子,清澈有神:
“朱儁威震南土,他的儿子朱符熟读百家兵书,有其父之风,却为交州当地的夷人所害,客死异乡。”
“爹,您的脖子和朱符的相比,谁的更硬?”
赖恭脖颈生凉,脸色已渐缓和。
朱符为上上任交州刺史,父亲还是虎步交州七郡的名将朱儁。
赖氏的根基,远远不如朱家。
交州上任刺史为张津,与刘表不和,年年征战荆州,被部将区景杀害。
刘表抢先朝廷一步,派遣零陵郡出身的赖恭就任交州刺史,实权都掌控在苍梧郡守吴巨手上。
吴巨举兵逐赖恭,拒绝新任刺史入境。
赖恭咽不下这口气,带着儿子赖雄返回襄阳,准备向刘表告状,借兵讨伐贼子吴巨。
现在看来,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赖氏只是郡望之家,要想参与到天下大势中,还不够资格。
“朝廷任命的朱符、张津两位刺史,都莫名其妙死在了交州。爹,您只是明公手中制衡吴巨的棋子,连朝廷的印绶都没有,何苦趟浑水呢?”
赖雄心中雪亮,没有被刘表的任命所蒙蔽。
不给兵马、钱粮,根本是在耍流氓。
“不行,怎么都要给吴巨一点颜色瞧瞧,否则为父如何在荆楚立足?”
“朱儁能做到的事,为父也能!”
赖恭昂首挺胸,目光灼灼地望向儿子。
“朱儁尚且能调动交州七郡郡兵,今汉室衰微,天子困窘,父亲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为好。”
“曹操还以朝廷的名义发号施令,任命士燮为绥南中郎将,董督七郡,领交趾太守如故。”
“父亲和吴巨相争,士燮一定会觊觎苍梧。届时是您领兵,还是孩儿挂帅?”
赖雄一身衣襟都是蜀锦所制,却被他穿得非常埋汰,上面沾着各种草籽,不成个模样。
“哼。”
赖恭冷哼一声,决然道:“为父心中,有雄心壮志!”
赖雄拍了拍身上的草籽,笑语盈盈道:
“爹,您要是能向刘表借来五千兵马,我就跟您姓。我提着个长矛,给您先登去!”
赖恭心不禁一沉,咬了咬牙道:
“你等着,为父一定借来一万兵马,风风光光带你出襄阳。”
赖雄是洒脱性子,今天反倒是恭恭敬敬地向父亲施了礼。
父子二人默着声,率车队浩浩荡荡地入城。
襄阳城巍然雄伟,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为荆楚之最。
赖恭出了名的气豪胆大,直奔州牧府而去。
刘表在堂内设宴款待,里面还有不少的宾客。
赖雄衣冠不整,被父亲嫌弃,他只好陪着一干侍从在游廊下饮宴。
游廊里齐整地摆着十几长案,上置水陆果珍、鱼鸭鸡肉等。
管事来请赖恭入堂,他扮了个鬼脸“嘻”地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大快朵颐。
“谁来与俺大战三百回合?”
游廊的尽头,有一名容貌雄毅的大汉,举起酒盏相邀,威风抖擞,声如洪钟大响。
众人纷纷投去视线,人语嘈杂,嗡嗡声连成一片。
大汉一边放量豪饮,一边逼着身边的人猛灌。
他喝得额头青筋胀起,如有龙蛇在舞,吓得赖家的侍卫连连后退,心里紧成一团,生怕惹怒了醉酒的莽汉。
“张翼德?”
赖雄正纳闷推测,管事又继续来请。
“家主命公子准备好献橘。”
赖雄叮嘱了侍卫几声,准备好两坛子的米酒,送给大汉。
自家酿的,没什么度数。
喝起来甜甜的,喝完癫癫的,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然后他带着八个侍卫,抬着两个一人高的盆栽,大步流星进入堂内。
“交州进献砂糖橘!”
赖雄声气如穿石,麻利地朝着上首的位置施礼,眼角余光瞥见父亲正搀扶着须发花白的刘表走下台阶。
“早就听闻贤侄才器不凡,今日一见得偿所愿矣。”
刘表面貌和蔼,似乎心事重重,只是勉强笑了笑。
“犬子当不得明公如此赞誉。”赖恭心里一森,暗中挑衅地望向儿子。
好乖乖!
赖雄做了一个“你才犬”的口型,一点不像正经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