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6-08 22:05:38
李煜带着一个“迷”一样的随身空间,穿书红楼。为了一个“小小”梦想。李煜甚至就连做梦,都在说着同样的一句话:我要进步!若干年后。“抄家?要抄也是抄他甄家贾家。”“我姓李,与我干系不大。”很多年后。李煜的大丫鬟鸳鸯,杏眸如铃铛:“大爷,这就是你说的大观园?”故事从李煜回京说起:“林妹妹,没时间了,快上车!”PS:本书时间线稍微歪了一点点,却也不影响观阅。本书又名(我在红楼骑电瓶车)(大观园的骑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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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德三年七月,烈日高悬。
沃野千里的草原深处,距和林东南方向五十里地。
一大片掺杂白桦林的黄土山坳里面,稀稀拉拉散藏着数百余披甲精壮汉子。
这是一队周军前锋营斥候,彼时他们正在假寐,以期恢复消耗殆尽的体力。
“马叔,你们把总啥时回来?我这边可不好等太久。”
亲自放哨的总旗马三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目扫四方,不疾不缓说道:“不慌,安心歇着。咱们把总往和林那边摸去了。且等他回来,保不准有利好消息。”
方才发话的人,是从后方大军摸过来的同村娃儿张狮虎,进入大同边军不足一月。
因他为人机灵,故被大同总兵挑中,选进亲兵营。
这会摸过来,是找李煜这队斥候索要鞑靼军情,好回禀总兵。
张狮虎闻马叔之言,目光满是震惊之色:“啥子?马叔,李把总亲自出去当斥候?而你们这群部下反倒在这里歇息?”
马三刀拿手敲了敲张狮虎的脑袋,示意他小声点,别吵着一众抓紧时间歇息的边军弟兄。
“这有什么法子,他是咱们四百余汉子的头。你大可挑一人随便问问,把总在斥候队里说的话,比总兵的还好使。”马三刀笑了笑,那张肤色黝黑的脸,显出几分骄傲。
张狮虎目光一凝:“怪道说整个大同镇,数你们这队斥候伤亡率最低。敢情是出在这里。有危险,你们把总上。”
“马叔,你们这队人,还要人不?”
“不要。”马三刀睥睨一眼张娃儿,“你是想让你弟弟熊豹进来吧?省省,咱们这里不收二十以下的娃儿。”
“这啥道理呀,你们把总也才十八。”
“不能比,就因为他是咱们的头。”
“呃…,行吧,你们都在歇息偷懒,让把总去干活。你们这群人也算废了,我弟不进也罢。”
马三刀一瞪眼:“瓜怂,会不会说话?”
骂毕,马三刀似在回思,说道:“常规的刺探军情,还是咱们这些人出面。唯有不一样的任务,才是咱们把总亲自出马。”
张狮虎目露疑惑之色:“啥是不一样的任务?”
马三刀面色一板,神情突地变得严肃起来:“咱们这些斥候原就九死一生。若说到不一样,那便是必死之局。”
说话的同时。
马三刀转过脸,盯紧小小年纪便上战场的张狮虎,准备教导他,千万别让他弟进入斥候队。
“哚!”
一枝羽箭破空疾驰而来,钉在小旗马三刀背靠黄色泥土的三寸上方。
飞来的箭矢入土三分。
羽箭兀自摇摆震颤,仿佛在嘲笑马三刀震惊之余,露出的那口鲍牙!
马三刀霎时惊醒,手脚并用地迅速躲到泥墙后面。
心有余悸道:“张狮虎……”
话还没喊完。
只见张狮虎已经先他一步,躲到了他的身后,刻下正在东张西望,满脸戒备之色。
马三刀翻了个白眼,恨声道:“好贼子,这么俊的箭法,想必是鞑靼的神射手。兔崽子们,全都趴下身子藏好。”
话落,又是一轮箭雨没有目标似地飞速射来。
好在马三刀提醒得快,白桦林一阵骚乱过后,没人被这轮流矢伤及。
“哟呵,大家不要慌。”
“这是鞑靼人一波刺探性射击。咱们都好生藏好,万万不可露头。”
“藏什么藏,都给老子起来。列阵!接应把总。”百户王见左手举着圆木盾,右手紧握斩马刀,大步走来。
骂骂咧咧的同时,还不忘拿刀背去拍打那些兵油子翘起来的屁股。
话音刚落,适才还神色恬然,嬉笑着躲避箭雨的斥候边军,霎时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在各小旗的喝骂声下,一众边军面容肃穆,纷纷从身旁拾起出了鞘的马刀。
各就在小旗的带领下归位,继而举盾的举盾,挽弓的挽弓,检查陷阱的检查陷阱。
众人虽忙碌却不紧张,井然有序。
诚然,这是一伙身经百战的精锐斥候。
藏在土墙后面的张狮虎,好奇地小心探头,他准备瞧一眼,那位传奇把总李煜的真面目。
只见百步开外。
一骑全身披挂精甲的骑士,头戴奇形怪状的兜鍪,正以精湛的骑术左冲右突,和后面百余鞑靼铁骑,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说奇怪,原因是他的兜鍪顶部和两端,与周盔大不相同。
天爷哟……
李把总的脖子和一张脸,全都裹在了那顶奇怪的头盔下。
最上面的头盔,有着花绿的五颜六色。
须臾间。
李煜单骑飞快掠过黄土坡。
在自家边军的指引下,李煜双腿夹紧马腹,催动胯下战马避开无数陷阱。
没一会。
后面飞奔而来的百余鞑靼铁骑,他们对这片黄泥土坡竟暗藏杀机,毫无所察。
鞑靼头目只想把那可恶的周骑给砍了,再乱刀剁了他的下体。
这个可恶的周人,竟在他们歇息的河床饮水时,在上游风口处撒尿嘲笑他们这群草原勇士。
士可杀不可辱!
另一边。
王见根本无须把总下达命令。
只待百余骑冲进包围圈,一声尖锐的哨响过后。
鞑靼最前面十数骑,顿时被陷入进去的泥土摔了个马腹朝天。
百余支弓弩瞬间将这伙鞑靼骑兵,射落马下半数。
另一边的来路,马三刀已经率百余骑,堵断这伙鞑靼骑兵的所有退路。
李煜猛地喘了几口气。
略略恢复缴烈运动过后的心率,继而抽出马腹旁边的马刀,催动战马疾驰加入战场。
李煜弯腰,一刀将那名从塌陷处、撅着屁股爬上来处于懵逼的头目,砍回土坑。
李煜继而掉转马头,冲向另一名猩红着眼,不顾一切朝他驰来的鞑靼骑卒迎了上去。
王见瞧把总率数十骑冲入战场,开始追剿余下的敌骑。忙喝令哨手继续发出指令,命弓弩手停下射击。
突兀短促地哨声再次尖锐响起。
余下的边军默契地跃上马背,掩杀起来。
……
以有心算无心,周军无一伤亡。
也就一顿饭工夫不到,边军已经开始清扫战场。
李煜一个利索翻身下马。
有斥候亲军过来替把总牵马离开。
“把总,这水已经烧开过,用的是你教会咱们的无烟土灶。”
马三刀喜滋滋地递过去一个牛皮袋子,这又是一轮军功。
具体多少次,他也赖得去记,毕竟没人敢昧了他们的赏银。
所有的饮用水必须煮沸,这是把总下的第一条军令。
什么?大战的时候顾不了那么多?那就喝自己尿去。
把总说是这么说,但关键时刻,还是会寻找一些清澈干净的水源。
“还真被我猜中了,鞑靼和瓦剌的八万联军,就在和林南面的旦吉河祭祀。”李煜说毕伸手接过,把头盔的脸部铁皮拉上,仰头大口大口猛灌起来。
这会露出李煜的真面目。
这张脸庞有着清晰的轮廓和刀削的五官,星眸深邃、清澈明亮。
一双剑眉修长浓密且黑,衬托出他那双眸子炯炯有神,透露出一丝从容果决,还有无意间闪烁出、来自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王见拿着敌人尸体割下来的布块,擦拭着斩马刀上的血迹。
闻言笑道:“他们又在歃血为盟?三年来这是第五次了。年年吃败仗,都会轮流指责对方不讲武德,哈哈……”
这武德二字,自然是从把总的嘴中学来。除这两字,还有很多新鲜的词语,他们都学会不少。
李煜拉下青面兽‘杨志’的面甲,那张丰神俊逸的俊脸,又覆盖在面甲之下。
这是李煜按照记忆中,让人打造的杨志画象,不同的是,这杨志,长着两颗獠牙。
目光幽冷地注视前方,李煜说道:“这一次,咱们务必要一次解决这伙联军!马三刀,你亲自带人,分批给西宁王、成国公报信。”
马三刀领命而去,这时也顾不上介绍张狮虎,急匆匆挑选人手去了。
李煜目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太想要进步了!
这三年,根本是拿命在拼。
“传令下去,全队随我北进,分出四路,伺机接应后面的大军摸过去。”
吩咐完,李煜从一名亲军手中接过把总的认旗,背插上去。
随着王见沉声吩咐下去。
操训有素的四百余边军悍卒,纷纷拉下青面兽‘杨志’的面甲,不同的是,他们的杨志没有獠牙。
众人往身后有序撤去,那边藏着余下的数百匹战马。
却说张狮虎和马三刀等人,正在分配何人该往哪处报信。
张狮虎余光瞧见那位李把总,大步流星般往那奇形异状的铁疙瘩走去。
只见李把总就那么坐上那个铁疙瘩,更为神奇的是,那铁疙瘩在泥土里,跑了起来……
这他娘的,跑得比马儿都快。
“这……”张狮虎使劲地拿手揉了揉双眼,见鬼了!
因和张狮虎一道前往大同军报信,马三刀这会打马来到张狮虎旁边。
见状,拿手拍打着张狮虎的肩膀,哈哈大笑,随后介绍起来。
“很神奇罢?这是咱们把总从海外带回来的,据说是把总救下一名欧罗巴的什么航海家,那人为报恩才送给把总的。”
“这铁疙瘩被把总称呼为小毛馿。”
“两年前,咱们与鞑靼对阵。把总那会还是一名小旗,他全身披挂重重厚甲,趁乱骑着这小毛馿横冲直闯。
顿让一众鞑靼铁骑看傻了眼,眼睁睁地瞧着咱们把总骑着那无腿的铁东西,都懞了。
把总借机闯进了对方中军,一刀砍了他们万户先锋大将。”
“鞑靼人气急败坏,乱刀乱箭、叮叮当当,硬是伤不得咱们把总分毫。”
“最后,把总不知从哪里掏出十数颗震天雷,炸得那帮鞑靼人抱头鼠窜。”
“我方统兵大将抓住时机,下令大军出击,所有步骑尽皆压了上去。最终,鞑靼一万先锋铁骑乱了阵脚。”
“所有敌骑往后队逃窜,致使后面三万鞑靼铁骑阵形大乱。遂被我军全歼。”
说到这里,马三刀神秘兮兮道:“咱们现今的李总兵,便是因为那场硬仗才晋升的。”
张狮虎眼神一亮,随即又问道:“既然那铁疙瘩是个宝贝,咱们总兵缘何没有……”
马三刀瞬间意会,笑了笑道:“没用的,这大宝贝重逾数百斤。旁的人坐上去,它不会动。只有把总坐上去,它才会跑。”
“年前有一场战斗,咱们与鞑靼打得难解难分,那狗娘养的鞑靼统兵人,竟偷偷摸摸分出人手,欲趁战场混乱,好派人去偷把总的宝贝。”
“你猜怎么着?好几个膀圆腰粗的胡人,硬是抬着那铁疙瘩走不动数里,便气喘如牛。最后,被猩红着眼的把总带领咱们追上去,砍了那伙贼人的脑袋。”
马三刀笑了笑,贱兮兮道:“更为神奇的是,这宝贝和咱们的战马一样,懂得老马识途。把总的宝贝,竟会自行去寻他。”
张狮虎听得神乎其神,一愣一愣的,因问道:“怎么说?”
“具体如何,咱也不知道,只晓得把总撒泡尿的功夫,回来就骑着他的小毛驴了。”
张狮虎听完,舔了舔嘴唇奇道:“方才怎不见李把总,骑着刺探军情?”
马三刀哈哈大笑:“你傻呀,整个草原都认得这铁疙瘩。”
“把总骑过去,那还不得成了他们的活靶子?”
“早前,把总身披重甲,鞑靼人砍又无处下刀,捅又无处着手。后来不知是那个混蛋生了一计,胡人直接放火去烤,自打把总的眉毛被烧过一次,就很少在鞑靼人的面前骑了。”
张狮虎恍然,点了点头,复又瞠目结舌:“这样的宝贝,觊觎的人指定很多罢!”
张狮虎冷笑一声:“觊觎再多也没用,一则别人使用不上。二则把总出身神京贾家,哪怕是手握重兵的西宁王,也不好意思昧了贾家人的东西,更何况是总兵?”
张狮虎扭头瞧去,骑着铁疙瘩戴了一顶奇形怪状兜鍪,却不失威风凛凛的李把总,脸露艳羡之色:“怪道呢,感情他的出身是一门双国公的贾家。”
想了想,又问:“不对呀,既是出身贾家,缘何他姓李?”
马三刀眉头轻蹙,说道:“据一位同是神京来的勋贵子弟谈论过,把总母亲是宁国府贾敬的嫡亲小妹。”
“天可怜见的,把总是遗腹子,母亲生下他时便死于血崩。后来吃百家奶长至三岁,一场瘟疫死了全村人,死得独剩他一人。”
“后面被清虚观观主收留带进观内,至五岁,夏季时天降一道惊雷,谁知观内走了水,烧死一观的道士,只余把总一人逃出生天。”
“再后来,贾家人闻讯赶去清虚观。”
“因把总长相类母,宁国府承爵人贾敬一眼认出他来,随后派人密查把总的过往出身,最终确定身份便带回了宁国府。释心教导养在膝下。”
“把总这个小毛驴,据说在神京也是一件美谈,他在十二岁那年,跟随皇商薛家二房的船队游历南洋。”
“不承想,遭遇百年难遇的飓风。所有人死了,把总却神奇地活了下来。兴许是那阵子,才得到这个宝贝。”
张狮虎目瞪口呆,心里直喊娘咧!
半晌方自结巴道:“这怕不是天煞孤星哟!贾家人带他回去,就不怕遭了祸?”
“闭嘴,我不允许你如此说把总!”马三刀怒目圆睁,抬手就抽了张狮虎一记脑瓜子。
“你懂个屁,把总这是命格硬。”
“若非把总,咱们这四百余条汉子,早就尸骨无存了!”
“所有人,皆被把总救回过一条命!”
“你再说把总的坏话,那怕同乡情面,我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