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01 23:38:34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打赌寻找江湖传的神乎其神的锦绣鸳鸯楼,在寻得一丝线索时,陆小凤被两方神秘势力击落悬崖,受伤失忆的陆小凤被海崖村渔民所救。因海原县县令缉拿通匪通寇的贼人,与海崖村产生矛盾,陆小凤在解救海崖村众人时,却发现海崖村众人莫名消失,同时传闻中的锦绣鸳鸯楼出现,陆小凤在追查海崖村众人消失之谜和寻找锦绣缘鸯楼的途中遇上了一系列难解又生死垂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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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照耀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海面上飘荡着一只破旧的船。骄阳刺眼,陆小凤倚着船边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照的陆小凤头晕目眩。陆小凤左肘缓缓支撑起身体,右手微微地遮住双眼,好一会儿陆小凤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艘船上,还是在海上的一艘船上。
船头坐着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衣着破旧,脚上的鞋子也破了洞。整个人黝黑,双手和脸上的皮肤皴裂,似是太阳灼人晒出的模样,又好似海风吹出来的。而他的五官,更是不精致了,甚至可以说,有一点可怖,男人的左眼眼白多于黑色的眼珠,乍一看还以为是盲眼瞎子,右眼带着一个牛皮做的眼罩。唯一突出的是他那一嘴白的发光的牙齿。
男人见陆小凤醒了,说到,“你醒了?”男人的声音苍凉无力,像一根枯木上长出的老茧。
陆小凤打量了周围一下,广阔的海面,波光粼粼,还未开口,男人又说到,“前天我在海里捡到了你,你叫什么?”男人的声音苍凉冷漠,好似他捡到人这件事跟渔民打到渔一般。
陆小凤仔细想了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竟想不起自己是谁,为何飘在海上。忽然一阵头痛感袭了上来。
对面的男人见陆小凤头痛欲裂,伸出左手拍了拍陆小凤的肩,“你先不必想了,等你伤好了,再慢慢想吧。
陆小凤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来,面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张传海,别人都喊我张瞎子,你喊我张瞎子就好。我还要在海上待一天,那边有淡水和白馍,你自便。”张传海答到,说完张传海微微闭上尚还能用的左眼,不再看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闭上眼,想着这个男人的问题,他是谁?怎么又会掉到海里?然而他想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从自己的脑海里得到一点答案。于是,陆小凤干脆暂时不去想。
却说另一边,扬州城内的一座精致小楼里,檀香弥漫着整个屋子,正堂摆放着黄花梨木打造的圈椅,正中央挂着一幅唐解元的杏花仙馆图,两侧的高花几上依次摆放着黄山移栽来的奇松,艳冠群芳的洛阳牡丹和妩媚多姿的芍药。
雕花的木窗边上站着一位身着木青色蜀锦的男子,正是陆小凤的好友花满楼。门外,一位老汉匆匆进来,弯腰作揖,对花满楼说道,“少爷,外面一个小乞丐送来一只玉佩。”说罢,老者递上玉佩,花满楼接过玉佩,细细摩挲,这块玉佩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紫禁之巅决战后赠予陆小凤的,当时花满楼家里长辈重病卧床,花满楼要回江南花家,临别之时将此玉佩赠予陆小凤,并许诺陆小凤凭此玉佩可到花家全国任意酒楼畅饮。而如今这块玉佩却由一个乞儿转交给他,花满楼忽觉事情不对,依着陆小凤的性子,断不会随意把玉佩交与他人,必定是有事情嘱托于他。“去把那乞儿请进来。”花满楼吩咐老者道。
一会儿,老者带着乞儿步进正堂,“小友,请问这块玉佩是否是由一个四条眉毛的男人给你?”花满楼问到。
“是…是。”乞儿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他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花满楼继续问到。
“他…他说…七月初七,东海之滨。”乞儿答到。
花满楼细细思索着,对老者说到,“福伯,让厨房给小友一些食物,再拿些碎银给小友。”老者领着乞儿退出了正厅。
待人走后,花满楼依旧在思索着陆小凤喊乞儿带给他的话,花满楼忽地想起,几个月前,雁荡山附近的海域上出现了一艘名为锦绣鸳鸯楼的楼船,此船沿海而上,时隐时现,有传言其为徐福东渡寻仙药的后人驾驶其船来中原赠仙药。
恰巧数日之前,陆小凤和妙手空空打了一个赌,赌约是谁先找到这锦绣鸳鸯楼,而赌注就是若是妙手空空先找到,那么他就可以把陆小凤四条眉毛全剃了。若是陆小凤先找到,那么便是妙手空空去大内偷出那五十年的玉露琼浆给陆小凤喝。
花满楼算了一下陆小凤离开的时间,约有十五日之久。花满楼摸着手心的玉佩,忽然在玉佩的背面摸到一条裂痕,这裂痕不似玉佩坠地后形成,到更像是一柄注满内力的利剑朝佩戴之人刺来,玉佩挡上了这一剑形成。而陆小凤有灵犀一指,那双指能轻易夹住兵刃,原先有人为破灵犀一指,在兵刃上打上尖刺,亦被陆小凤化解。想到这里,花满楼不禁担忧起,或许陆小凤被什么人缠住一时脱不了身。
花满楼在窗前踱步,思索着“七月初七,东海之滨”,东海之滨的范围着实广了,而这艘船引人注目,若是在外来船只停留的港口,必然不会引起注目,而若是在无人的渔村边停泊,必然一传十,十传百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花满楼摇了摇手里的折扇,这最大的交易舶来品的港口便是泉州港了,于是吩咐了院内老者备马,花满楼动身前往泉州去了。
第二日日落时分,张瞎子撑着木船驶向海岸,海浪摇的船左右摇晃,陆小凤的伤口渗出了血,“你撑着点儿,一会儿到村里,让覃姑给你处理一下。”
陆小凤按住受伤的地方,朝着张瞎子说到,“多谢了,张大哥。”
天快黑之前,小船到了岸边,张瞎子一边扶起陆小凤,一边将装了鱼的渔网扛在肩上,“走吧,前面有灯光的地方就是了。”陆小凤跟在张瞎子后面慢慢地走着,小渔村灯火如豆,星星点点。
没一会儿便到了张瞎子的家,“你且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喊覃姑过来。”张瞎子放下渔网,朝屋外走去。
一会儿,张瞎子领着一个俏丽的女子进来,“覃姑,他手上落海,现在想不起以往的事情,你给他看看。”
覃姑走到陆小凤面前,陆小凤打量了一下,他还以为覃姑是位有了年岁的妇人,怎料到这女子如此年轻娇俏。“把你的上衣解开。”覃姑说道。
陆小凤解开上衣,覃姑检查了一下,“你这伤口为暗器所伤,这暗器虽已打中了你,却已被人拔了出来,必定是伤你之人认定了你无活路,索性这暗器无毒。”说罢,覃姑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将药粉洒在陆小凤的伤口上。
上完药后,覃姑对张瞎子说到,“张大哥,这人来路不明,大约是仇家寻仇,若是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必定连累了你,你还是让他早些离开吧,而且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记不起自己是谁,亦或是装的呢。我先回去了。”说罢,覃姑便起身离开。
陆小凤看着这离开的姑娘,越发觉得有趣,这姑娘好似不欢迎外来的人到这个渔村,尤其是他这种“被仇家寻仇”的。“张大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既然覃姑娘这么说了,明日我便告辞了。”
张瞎子不看陆小凤一眼,丢下一句“你自便。”便回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