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1-13 10:01:04
穿越贞观年间,成了年少的晋王李治。李世民:稚奴啊,你大哥、四哥斗的死去活来,朕心累呀。李治: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我哥哥,一直都是,我要善待他们。李世民大喜。李世民:稚奴啊,高句丽崛起,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李治:父皇放心,儿子替您解决辽东,还能带一批美貌新罗婢回来。李世民:儿子啊,薛延坨虎视眈眈,真珠可汗狼子野心。李治:父皇放心,儿子去解决了他,还能带一批胡人美姬回来。李世民:儿子啊,长安坊间流传一本《秘记》,说唐三世后,女主昌,能不能解。李治:父皇放心,女主晚年还会把江山还回来,坐江山的还是您孙子。李世民:儿子啊,有人说他知道所有的真相,知道后世李家子孙的结局,这个是真的吗?李治:父皇放心,我来想办法……李世民:稚奴啊,我好像感觉你在忽悠我?李治:父皇,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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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制,制服诱惑的制,穿越成了李治,对,就是后来的唐糕宗李治。
李制想:我以后是不是就是唐糕宗了?李制习惯把唐高宗写成唐糕宗,他觉得李治很软,不是那种软。
李制,不,是李治,决定成为不一样的李治。
李治穿越的年份是贞观十七年。
他知道,这一年,太子李承乾圣眷渐衰。
李世民第四子魏王李泰受皇帝宠爱,风头正劲,被皇帝破格送进武德殿读书。
武德殿距离天子寝宫比东宫还近,此举让李泰一时风头无量,朝中趋附之臣蜂拥而至。
在此之前,魏王势头便已压过太子李承乾,取而代之之心朝野皆知。
太子与魏王两党势同水火,储位之争愈演愈烈。
李治还知道,利用李承乾和李泰的两败俱伤,自己可以上位。
贞观十七年三月,李世民第五子齐王李祐谋反,但齐王的叛乱旋即被灭,李祐被解送京城长安。
一场围绕李祐生死的权谋大戏,就此展开。
李治明白,这是自己的第一个机会。
来不及了,得快点,怎么就睡过头了呢?李治快步朝甘露殿跑去。几名内侍紧跟在他身后,都跑的气喘吁吁。
太极宫、甘露殿。
政事堂众宰相立于丹墀之下。太子太师魏征、中书令房玄龄、中书侍郎岑文本、侍中长孙无忌、黄门侍郎刘洎、尚书左仆射萧瑀、尚书右仆射高士廉、兵部尚书参知机务侯君集、御史大夫参知机务韦挺,各按顺位站立。
站在众宰相前面的,是皇子,太子李承乾、吴王李恪、魏王李泰。而晋王李治,则满头大汗的赶到,他正站在一名小内侍身后,从殿门口向内张望。
“稚奴,你怎么才来。”李世民冷脸看着李治。
稚奴是李治的乳名,天子溺爱晋王,从来只称呼乳名。
李治想了想,该怎么说呢,这么重要的御前会议:“儿臣……儿臣睡过头了。”坏了,咋把实话说出来了。
若是回答生病、读书这些理由,就算明知李治撒谎,李世民其实都不会太追究,毕竟他年纪尚轻。
但李治这个回答,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然包括天子李世民在内。
不过李世民在一愣之后,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是生气还是无奈。
李治这个回答,虽多少有些放肆,但其实是人畜无害的答案。
李承乾和李泰原本冷如冰霜的脸上都微微浮现一丝笑意,甘露殿内的紧张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一些。
李世民摆了摆手:“站好。”
李治暗自长出一口气,掂量下自己的位置,站到了吴王李恪身边,微微退了半步,在李恪的侧后方站定。
站好后,李治偷眼瞧了瞧侧前方的吴王李恪。
李恪刚刚回京不久。
他原本是卸任安州都督,改任扬州都督,但到京城后,皇帝不知为何临时改了主意,让李恪在京中多待些日子,并没催促李恪赴任。
李恪的留京,让原本就如同一团乱麻朝局更加扑朔迷离。太子和魏王的党争,本就让朝局错综复杂,突然加入了吴王李恪这个搅局者,朝臣们纷纷暗中揣测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都说说吧,该怎么办?”李世民扫视下丹墀之下,他的声音冰冷却有力,虽有帝王威严,但细心人能听出一丝疲惫。
侯君集跨前一步跪地:“臣主管兵部,用兵方略丢失,臣责无旁贷,请陛下降罪。”
李世民冷声说:“用兵方略丢失,你的责任跑不掉,但朕现在关心的不是降罪于谁的问题,朕想知道该如何补救。”
李世民一说完,大殿内陷入了出奇的静默。
跪在地上的侯君集不知该如何接话,想了想,只好低头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治低着头,偷眼扫视后面,发现所有宰相都低着头,并无一人主动站出来说话。
他明白,此时殿内虽然无声,但较量已经在暗中进行了。
真正的李治虽然年纪小,但在宫中耳濡目染,对朝堂权谋之术自然不陌生。这份记忆自然也在现在的李治脑中。
兵部丢失了用兵方略,自然该由兵部尚书侯君集负责。就算侯君集不主动站出来认承,以后他也跑不了被追究的下场,皇帝自会有所有决断。
那些主张追究责任的话,自然有人会去说,尤其是御史们会说,周围这些宰相们犯不着为了板上钉钉的事出头得罪人。
更何况眼下皇帝提出的是该如何处理补救,这其中的牵扯和利益之争就更复杂了。
事涉侯君集,侯君集背后是太子。任何提议和说法,都有可能被联想到党争上。
魏王一党,现在多半在琢磨借着这次方略丢失的事,大做文章,借着打击侯君集,进而对太子大肆攻讦,并为魏王上位营造声势。
不是魏王党的人,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躲远点,或者干脆一句话也别说。
因为一句话说不好,不但会被太子记恨,更可能会被皇帝认为是卷入了夺嫡之争,以后祸不可测。
这些天下顶尖的人精,自然能想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不愿意往这事里面搅合。
李世民见没人表态,面露不悦,用手指轻轻敲了几下御案。
敲了六七下之后,他突然发力,嘭的一掌重重拍在案面上,吓的案头那两方鸱吻镇纸高高跳了起来。真龙震怒,区区龙子已是瑟瑟发抖。
“怎么?都不说话了?平时夸夸其谈,各个都有包容天下的才干,怎么今日遇到这点事,都成了哑巴了?”李世民嘴角挂着冷笑,眼中放出寒光。
还是没人说话。
李治注意到,在他的斜前方,四哥李泰的脚跟似乎微微动了下,四哥有话说?
但李泰只动了一下便停下了,没有往前迈步,显然李泰又想到了什么,临时改了主意。
殿中再度陷入了沉寂,只有李世民轻轻敲击御案的声响在众人耳边回荡。
又过了一会,见还是无人站出来说话,李世民叹了口气,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李祐那畜生今天是不是该进京了?玄龄?”
房玄龄跨前一步,表情严肃的只回答了一个字:“是。”然后立即退了回去,惜字如金的架势,显然是不愿多说一个字。
“那畜生该怎么处理,都说说吧。”李世民冷声问道。
这个话题,其实一点也不比刚才的话题简单。表面上看,这是个谋反的案子,而且是铁案。
你李祐谋反之前,是齐王殿下,是皇子,是高高在上的藩王。
但你谋反了,你就是大唐朝廷的敌人,是大唐百姓的敌人,也是这大殿内所有人的敌人,与所有人都有了敌我之分。
对一般人来说,不用琢磨也知道该如何站队,但朝堂上如今站的都没有一般人,都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
这些人都知道,回答这个问题前,不琢磨透皇帝的心思,贸然说话就等于给自己种祸。
李治虽然年轻,但也知道,齐州那边平定叛乱的捷报十多天前便传回长安了。
若父皇想杀李祐,交部议处的旨意早就下了十道二十道了,还用等到李祐本人马上就要押送到长安了才研究处置?所以李治早就断定,作为父亲,李世民显然并不想杀李祐。
虎毒不食子,五哥李祐虽然可恨,但作为父亲,李世民不忍心痛下杀手。
这就导致眼下父皇是两头为难,李祐是谋反的大罪,公然包庇谋反的儿子,那你作为皇帝,置国家和朝廷的法度于何地呀?
授天下人以柄,以后这国家还怎么治理?国家的法度要不要遵守?
李治能看明白皇帝的心思,宰相们自然也心知肚明,所以没人站出来触霉头。
李治看着李世民略显疲倦的神色,想必这些天父皇没少为这事头疼,看来父皇没想出妥善的法子。眼下父皇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儿子和宰相们,意思就是,你们有什么锦囊妙计,赶紧拿出来。
败墨迹。
这次李治注意到,李承乾和李泰的脚几乎同时微微动了一下,显然两个人心里早就有了成算。
不过李恪却纹丝不动。
李世民看着下面的臣子,斟酌着该先问谁。
问魏征?不行,这犟老头不会通融,问他,答案不用想也知道,就是个依法办理。
李祐犯的是谋反大罪,罪不容诛,依法处置就等于说是杀了李祐,所以只要交部议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
问房玄龄?也不行,这老狐狸多半会跟自己绕圈子,说半天也不会有个准话。
思来想去,李世民决定还是先问自己的儿子:“太子,你先说说吧。”
李承乾拄着手杖往前迈了一步,他有腿疾,行动不便,手杖从不离身,所以走路时都会有标志性的咚咚声。
手杖撞击地面的声音。
李承乾说:“朝廷法度俱在,儿臣的意思是,先将老五暂时在台狱羁押一段日子,过阵子再视情况移交有司,依法处置。”
李承乾的说法很狡猾,作为太子,国家的储君,李承乾所在的位子注定了他不能公然为反贼说情脱罪,所以移交有司和依法处置是题中应有之义。
但是李承乾所说的移交有司四个字之前,可是做了铺垫的,“先羁押一段,过阵子再视情况”这几个字就很值得玩味。言外之意就是先看看风向。
那么问题来了,看什么风向?看谁的风向?
自然是看百官风评了,如果百官不提,或者是没有大肆群起攻讦,皇帝也乐得装糊涂。
李祐在牢里一关,就这么托着,时间一久,热乎劲过了,有些人就忘了,死罪没免,人却也没死,再过几年,保不准出了什么新情况,就能放出去了。
而且李承乾提出的关押地点很有讲究,是台狱。
台狱是御史台的独立小监狱,专门关押皇帝亲自过问的大案要案的犯人,跟外界接触少,关在那最低调,最不引人注目。
主管御史台的御使大夫韦挺是个老滑头,一向最喜欢揣摩皇帝的心思办事。
有韦挺在御史台周旋,疯狗御史们不会一窝蜂的上奏章追杀李祐,所以关在台狱,大事化小的意味十分明显。
放李祐一条生路,倒不是因为李承乾顾念兄弟情谊,而是显然他看穿了皇帝的心思,皇帝不想杀李祐,所以李承乾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李祐本就是庶出,这一番谋反的折腾,以后绝无翻身的可能,绝无可能威胁到太子的位子,此时放李祐一马,李承乾能在父皇面前卖好,这个顺水人情卖的,对李承乾是有利无弊。
李世民没有表态。
李治明白,没有态度也是态度。这个法子不好,至少是有待商榷。
李世民看向李泰:“青雀,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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