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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3-08 20:40:17
苏津,战神之女,自幼嚣张跋扈,树敌无数。柘渊,天界七皇子,冷面矜贵高岭之花。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苏津追了柘渊几百年,这老铁树怎么就是不开花?不管三七二十一,趁柘渊下凡历劫之际,苏津直接将其掳回山中!强扭的瓜不甜?那就可劲用蜜泡!苏津土味情话大赏:“相公,你若不会弹琴,又如何拨动了我的心弦?”“相公,我从不舍己为人,只愿舍己为你。”“相公,问君能有几多愁?心肝宝贝爱悠悠。”……——N年前。算命先生:“终有一日,你的意中人会脚踩七彩祥云,骑着威猛野猪来娶你……”年幼的时桑嘴一撇,喊道:“呜呜呜……娘亲,有人吓唬我!”N年后。时桑大婚之日,苏津身披虎皮骑着野猪霸气登场。被劫后,时桑愤愤:“人妖殊途!”苏津真诚:“夫君,可我不是妖,我是神仙呀!”——苏大山君的求爱宣言:爱他,就把他掳回家!直球山大王·苏津V傲娇七皇子·柘渊(时桑)神仙版先婚后爱,顺带考试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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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
傧相扬嗓一声,众宾客停下寒暄,窸窣朝前涌动。
今日,时桑大婚。
堂屋正央,那位时府小少爷华袍加身,腰上扎着烫金祥云纹腰带,乌发束起,风华端雅。
他面若冠玉,矜贵之气难挡,可惜一双墨染的眸中不见分毫喜色。
无波无澜,平静幽深。
不像是娶亲的,倒如一个旁观者,尽显漠然。
“一——拜——天——地——”
天际流云交错,霞光似锦,正是黄昏烂漫时。
新娘已然行礼,新郎却岿然不动,亲朋好友都在探头张望。
主座上,时老爷眉头拧起,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庶子,满面凶意。
时桑薄唇紧闭,下颌线坚毅中透着些许颓然,纤长的手指微微撩起喜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不相识的人就此结伴一生。
自古如此。
他亦不过是靡靡众生中的一员。
“呼——”
蓦地,屋外狂风大作。
刚还透亮的天光陡然被无垠的乌云遮蔽,仿佛瞬间入了夜。
尤其是时府上头,黑压压的一团,罩得人心惶惶。
漫天沙尘卷起,亭中树木狂摆,池里的鱼都成群缩在角落。
“哎!那是什么?”有人忽然指着天上喊道。
循声望去,一道黑影破云而下,直直地朝着时府庭院扎来。
离得近了,大家适才瞧清,那竟是一头黑野猪!
野猪足足有三个成年男子般壮实,一对獠牙泛着冷光,可怖万分!
“妖怪啊!”
嘹亮的呼喊乍起,立即掀起惊涛骇浪。
“妖怪来了!”
“快逃啊!”
……
尖叫声响彻长空,宾客们鱼贯而出。
不少人吓得腿发软,在地上连滚带爬。
混乱中,时桑却是淡然地掀起眼皮,不慌不忙地抬起衣袖,以挡飞沙走石。
“咚——”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那来势汹汹的野猪居然一头栽下,在院中砸出个巨坑来!
霎时间,灰尘扑面,如暴风来袭。
然而,很快,动静消弭。
若不是那深坑赫然在眼前,一切当真如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那……妖怪呢?砸死了?
有胆子大的,走到坑前,稍稍探出身子,朝坑底张望。
“咳咳!”
一声咳嗽声飘出。
“妖怪啊!”
“快跑啊!”
……
场面再度混乱起来,大家继续四处逃窜。
整个时府乱糟糟的。
倏地,一条白线闪现。
一道纤细身影从坑底跃了出来,立在坑边。
尘雾缓缓消散,那人的轮廓渐渐明晰。
竟是个身着虎皮的女子!
女子随意挽了个简易发髻,额边散发飘零,遮住大半张脸,露出来的肌肤蒙了尘,脏兮兮的,看不真切。
她抖了抖身上的灰,又豪迈地抹了一把碎发,才抬起眼来。
眸光倒是清亮,带着些许狐狸般的狡黠,泛着泠泠邪气。
她一眼寻到要找的人,勾起唇角,三两下跳到时桑跟前。
其余人都已散尽,一炷香前还热闹非凡的堂屋如今只剩下了时桑,镇定自若,未退半步。
眼下,他尚能大大方方地同这妖怪对视。
时桑未开口,只谨慎地打量着她。
猝不及防,女妖怪粲然一笑。星眸贝齿,若水光潋滟,有几分好看。
可惜,一张嘴便是轻佻语气,活脱脱个流氓:“你不怕我啊?”
尾音上扬,带了些戏谑。
时桑面无表情:“我与你实力悬殊,害怕并无甚用。”
此等彻头彻尾的认输,从他嘴里说出来,也颇具运筹帷幄的风范。
不愧是你啊。
“哈哈。”女妖怪拍手叫好。
接着,她前后左右绕了一圈,仔仔细细端详时桑,就像在检查自己的爱惜之物有无受损。
最终定在时桑跟前,满是欢喜地喃喃一句:“啧啧,还是那么好看。”
时桑:难道是旧相识?
女妖怪甫又伸出手,摇头晃脑的,“你不怕我就好。我是来娶你的!”
娶他?
时桑面色沉了沉。
女妖怪说得甚是诚恳,不过,并非恳求,而是单纯告知。
告知完时桑,她就大步走向堂屋一角。
那里,一团绯色正瘫在地上。
“新娘?”女妖怪俯身来问。
新娘哆哆嗦嗦,“我……我……我是……我不是……”
“你怎么会不是,只有你穿了这衣服!休想骗我!”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新娘猛地往地上一扑。
女妖怪蹙眉:“我又没打你骂你,你跪我做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那一声声的“饶命”。
挠了挠眉骨,女妖怪叹息,“我是想同你打个商量,这新郎归我,可好?我可以……”
“好好好,好好好……”
没等她说出报酬,新娘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女妖怪:“……”
时桑:“……”
“哦。”恭敬不如从命。
再转身,女妖怪不由分说握上时桑手腕。
眨眼间,他们便瞬移到野猪背上。
时桑懵了须臾。
女妖怪根本不给他多说一句的机会,夹了一脚野猪肉滚滚的肚子,狠声催促:“阿哼,走啦!”
那头唤做阿哼的野猪用头在地上拱了拱,慢悠悠地爬起,紧接着前蹄朝空中蹬去,凭空越跑越高,越跑越高,直至在云端畅快奔起。
时桑侧身垂目,脚底的景色变得渺小,时府被远远甩在身后,那些宾客们更是如蝼蚁,几乎瞧不见。
那些嘈杂的声音,于此刻,悉数平息。
风在耳畔呼啸,他扶着扎手的猪背,迟钝地想:他这是……被抢婚了?对方还是个……妖怪?
阿哼一路向北,跑出宁国境界,仍未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女妖怪回过身来,扯着嗓子同时桑喊道:“那是我的山头!”
顺着她所指,时桑望见一座斑秃山。
大片的郁郁葱葱之间,穿插了几块裸露的黄土秃地。
原来是个山大王。
女妖怪满面得意,还想炫耀什么,可一张嘴就灌了满口风。
算了,落地再说。
待她扭头看前方,却是惊呼:“糟糕!”
“什么?”风太大,时桑没听清。
女妖怪突然拽住他,纵身一跃,直接跳猪。
一双手拦腰伸来,时桑冷不丁被搂住。
他蹙起眉头,看向她。
他们近在咫尺,他的眼中独剩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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