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09-30 23:53:00
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南宋,正值动乱时期,事先知道朝局动荡的林进仕,决定变卖家产;他被嘲讽为败家子,但世人却不知道,很快敌人就要攻打过来,地主家的土地,不过是敌人严重的肥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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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200年,庆元六年。
偏安南方的南宋,经济发展如何,暂且未知,但这院落的景象,倒是一片繁花似锦。
重生了啊——
林进仕躺在朱漆精致漆染的床上,抬着沉重的眸子,朝窗外张望。
古色古香的庭院,气派且落落大方。
不少身着素色袍衣的小丫头,脚步匆匆。
“少爷真的醒了?”
“快,快差人去知会老爷!”
精致镂雕的朱漆木门门口,一小丫头紧张的对外头说道。
“咳咳。”口渴,林进仕吧唧着嘴唇。
“少爷!”小丫头听到了咳嗽声,赶忙紧张的凑过来。
瞧见这张精致但疲惫的小脸蛋,以及那古代特有的发髻。
林进仕确认,自己是真的重生、且穿越了。
“来之,安之,只是……南宋?”林进仕脑袋里头,没多少关于南宋的知识。
不过记忆里的画面告诉林进仕,南宋虽是流亡政权,但经济发展的繁荣程度,不输北宋。
“少爷?”此时,小丫头的糯糯声响,唤回林进仕的注意力。
“嗯?”林进仕眉目一蹙,小丫头立刻满脸惊恐。
就像,她很害怕林进仕。
察觉她的反应,林进仕浅展柔和笑容,小丫头心思敏感,果然转换成惊奇的表情——
少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脑袋进了海水之后,连性子都转了?
按照常理,她现在该应付的,是被少爷打砸的满地狼藉,以及少爷的言语凌辱、毛手毛脚的戏弄。
而眼前,不说这笑容叫她颇感如沐春风,连少爷那眼神,都迷之神秘,叫她的心,好不一通波澜。
狂跳着心脏,紧张的小丫头连连后退,她竟然看不懂自家少爷了。
“水,渴。”淡淡二字,简洁有致,小丫头再次回不过神来,旋即便赶忙斟茶去。
小手一个紧张,茶水都洒了出来,她惊呼一声。
“怎么了?”等不到解渴的茶水,却只等来惊呼。
林进仕挣扎着坐起身,自顾走了过去,将茶壶里的水,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愣神的小丫头吓坏了,她赶忙跪倒在地:“少爷!奴婢错了!”
“嗯?你错了?”
“你没错,起来吧,谢谢你的照料。”
林进仕轻笑一声,抬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她吓坏了,他知道。
小丫头惶恐万分,刚被拉站起来,就又满脸眼泪的跪了下去:
“少爷,奴婢知错,是奴婢照料不周,奴婢认打认罚!”
“啧……”真是个思想封建的小丫头,林进仕苦笑:
“你没有错,是本少爷,还在接受眼下的情况。”
说罢话,他便柔和的微微一笑,自顾走向外头的庭院。
这庭院着实气派,站在这扫一眼美景,都颇感心旷神怡。
林进仕乃临安城首富之子,在临安,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
六岁成街头霸王,十六岁便出入花楼中,铁杵磨成针。
这么一个恶霸,却于十七成年夜时,终于迎来迟到的命劫。
那日深夜,家中特意为他举办的成人宴,他嫌不尽兴,便带着一帮狗腿子,去了临安有名的香船。
指名道姓的要香船三大头牌,必须陪他。
临安城乃南宋国都所在,横行霸道惯了的林进仕,怎么也没想到。
因三大头牌皆有了客,他暴怒打砸闹事香船之时,南宋副相赵忠定之女,赵琦儿,也在里头。
那日的赵琦儿一袭青色纱裙,面蒙薄纱,好端端的坐在那,似乎在等人。
林进仕瞧见了面容姣好的赵琦儿,不安分的爪子,伸向了她的脸,径直取下了那面纱。
瞧见这么一美若天仙的女子,林进仕登时,下身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嚯!好美的尤物!”
“不必三大头牌了!今夜就叫她陪我!”
“我要娶她为妻!伴我夜夜快活!”
赵琦儿被突兀伸来的爪子给惊到了,再一反应过来那出言不逊,当即便起了愠怒。
一旁的便衣统卫,凌厉抓住冒犯赵琦儿的林进仕!
“嘭嘭嘭!”
一通拳脚教训,赵进仕当即被打晕在地,随后统卫一把拽起赵进仕,直接从船窗,扔进海中。
“堂堂国都,光天化日之下,竟便有这等浪徒,为非作歹者岂不是更加嚣张。”
“去,命各郡知州,明日前往皇宫,向我父亲汇报情况,若有不好处置者,尽管告知我父亲。”
“是!”
……
彼时,在林府喝的酩酊大醉的林中举,得知自己的独子被扔下了海,赶忙派出家中所有仆人!找回儿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与此同时,竟有人胆敢对自己儿子下死手,他知道,儿子这下,是真的闯祸了!惹了不该惹的人!
于是,他兵分三路——
一,他命家仆立刻快马加鞭,给时任左丞的世交韩杰夫送一封信。
二,即刻装箱家中金银财宝,给知州大人送去。
三,命管家连夜带上一箱金子,去找庆元书院的教书夫子,请他出一份关于吾儿,平日知书达理的“评书”。
此番一通打点,只要儿子能救回,就再无后顾之危。
一夜之间,临安城沿岸,灯火通明,林中举雇佣了成百上千的人,四处打捞自己的独子。
万幸的是,林进仕落海之后,平日跟他亲近的狗腿子,虽是跑了绝大多数,但仍有两人,悄悄跳进海中,将林进仕给捞了上来。
只是沉海多时,他已经,没气了。
但林中举不甘心,寻遍全国甚至异域声名在外的“神医”,决不放弃对独子的挽救。
连着三个月下来,林进仕仍无苏醒的迹象。
“我儿……还有救吗?”这日,他终于绷不住了,开始问询一众神医,他最无法接受的情况。
一众大夫深深垂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儿!是生!还是!死!回答我!”林中举濒临崩溃,他破天荒的扯着嗓门儿大喊!
大夫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活、活的……”
这毫无底气的话音,叫林中举难受的瘫坐在地,老泪纵横。
林家家大业大,是为整个临安,最有钱的家府。
本来他对儿子也没别的期望,自己连中举都中不了,所以独子,只要能成个文人,他就满足了。
可他……还真不是这块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