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10-13 00:28:55
神州千万里,妖魔遍地行。一个资质平平的少年一段劫难重重的旅途一次刻骨铭心的感情一群难以忘怀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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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入夜。
突然间,天边黑云滚滚,狂风也呼啸起来。
黑云随着狂风,翻动极快,转眼已到眼前,霎时间天昏地暗。最低处的黑云,仿佛就挂在树梢上。风也刮的越来越快,树枝上的叶子,打着卷的被吹上天空,久久不落。空气也沉闷起来,街上的人们慌慌张张的各自往家里跑去。
“咔嚓”一道红色闪电划过天空,滚滚雷声传入耳中。豆子般的雨点,顿时倾盆而下。雨点噼里啪啦在地上击起一阵白雾,不一会雨水便覆盖了整个地面。
窗户上的那只蝴蝶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
正房里,杨雄皱眉望天,一脸凝重。
“杨通,去吩咐府里的所有人,关好门窗,雨停前禁止外出。”杨雄对此时正在身后的杨通说道。
“是,老爷。”杨通听出杨雄话中的异样,连忙应声,跑出门去。
“老爷发话。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回到屋里去,关紧门窗禁止外出。”杨通打着油纸伞,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府里四处喊话。
“咔嚓”一道闪电直接击中杨通所立之处。
“啊!”杨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电光消去,杨通却失去了踪影,只有那把油纸伞落在地上,被雨水冲刷着。空气中隐隐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站在屋里的杨雄,听到叫声,顿知不好,一个箭步踏空飞出屋去。只见他,凌空踏出几步,人影越抬越高,如鱼入大海般,嗖的钻进黑云里。
黑云里隐约发出一声惊诧:“咦?”
紧接着,黑云里“啪啪”亮出几道蓝光、红光。仿佛烟花绽放般绚丽,此时此刻却不由让人心中一紧。
“嗖”一道黑影窜出云层,落在地上。只见杨雄怀中抱着管家杨通嘶嘶喘着粗气,衣角已被扯碎,右臂的衣服依然不见。管家杨通脸色惨白,已毫无血色,胸口不知被何物贯穿一个血洞。
“没想到此处竟有修行之人。”黑云中传出嘶哑的说话声。
杨雄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杨通,叹息一声,将他缓缓放到屋檐下,负手而立,沉声喝道:“何方妖魔,竟敢如此胡作非为,岂不知时间仍有五大仙派。”
“呵呵呵呵,技不如人,便搬出五大仙派。你们修行之人,只有这等本事?”
“哼!”杨雄怒喝一声:“妖孽,自诩通天法力,却无脸见人。”
“你若能伤我分毫,我便让你看个痛快。”黑云了那人继续说道。
“待你死后,再看不迟!”杨雄大喝一声,右手将腰中纸扇抽出,手腕一扭,扇尖朝下画了半圆,左手急捏法诀:“起!”
只见,杨雄脚底生风,旋转不停。当啷!纸扇瞬间变为一把三尺碧蓝长剑。
“哦?化物为剑。竟是寻法门的畜生。即是老冤家,老夫今日便将你全府上下杀的一个不留。”
“呔!妖孽,自古正邪不两立,修行之人除魔卫道,岂需分哪个门派。废话少说,看招!”
只见杨雄长袍无风自起,飘摆不停,双眼微微放光,嗖的一声, 身体原地飞起,直接冲入无边的黑云中。天空中顿时异象连连,巨响声声。法术炸响声与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大道无形,大法无声,道法自然,妖魔不生!”空中传来杨雄阵阵念诀之声。
黑云微微散去,只见杨雄悬浮空中,长发已然散开,如根根柳枝,随风甩动;长袍上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们之中谁人之血。杨雄此刻,双手持剑,立于胸前,右腿半曲,左腿前伸,浑身发出耀眼青光,眼中光芒更胜,仿佛两个小型太阳挂于面上。
“破魔剑诀?”云中那人,嘲笑到:“以你的法力能祭起至成剑诀,倒也难得,不过一看便知后力不足,只是在勉强而已。”
“法力如何,战过再言!”说完,杨雄再次冲入雨中,飞向那无边黑云。
却见那黑云之中,嗖嗖飞出数根长刺,直奔杨雄面门而来。杨雄挥剑格挡,长刺尽数落于地上。那长刺非木非铁,甚是奇异。
杨雄身法不停,直冲入黑云之中。黑云如棉花遇火,顿时被烧出一个大洞。云中之人身形显露出来。
那人面颊瘦长,眼睛却异常巨大,头边无耳,头顶无发。上身肌肉粗壮,下身细长。背后一双透明长翼,不停抖动。他右臂黢黑,右手状如鹰爪,指尖又如钢锥般尖利。左手握着一根长棍,棍头削尖,棍身上几道螺旋血槽盘旋着。
杨雄冲到此人面前,长剑前指,毫无惧色。但眉头已经皱在一起:“冥河!”
“呵呵呵呵,还有人记得老夫,难得难得。”冥河连连怪笑,手中却是不停,木棍带着腥风向杨雄脸上打去。杨雄挥剑挡住,手腕一翻,剑锋却又砍向冥河胸口。“镗”冥河直接用右手抓住他的宝剑,紧接着用力一扭,宝剑便如面团所作一般,卷成麻花。杨雄怒目圆睁,急忙忙凌空翻身将力道化解,嘴中却是默念法诀,身形尚未落稳便以出招。
“嗷”龙吟乍响,隐约间一只蓝色龙头,从剑尖冲出,直接击中冥河胸口。冥河身影顿时飞出老远,嘴角隐隐渗出血色。
这便是高手对决,电光火石,行云流水,却是招招致命。此时看去仿佛两人打成平手,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杨雄已然落了下风。他手中宝剑变形不说,此刻他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口中不停喘着粗气,可见祭起“破魔剑诀”的确勉强。对面的冥河,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神色自若道;“只此几招,便喘成这样,真不知寻法门是如何教的徒弟。”冥河看了眼杨雄,笑着继续说道:“以你法力,我已不屑再战,但念你精神可嘉,老夫送你个痛快。”说完,冥河便化为了一阵黑烟,下一秒直接出现在杨雄身后。杨雄神色一愣,便低下头去。只见他胸口被一只黑手生生穿透,渗出的血像被吸引了一般,被尽数吸进黑手里。杨雄的身体迅速的干瘪了下去,浑身毫无血色。
冥河随手一挥,把手中干尸甩到地上,嘴里微微念道:“看门的狗死了,剩下的让老夫慢慢享用。”
“哗哗哗”。
黑夜里,雨下的更加大了。
山中鸟儿总是起的很早,东边的天空刚刚泛出鱼肚白,它们便叽叽喳喳唱了起来。虫儿们却藏在树叶下,草丛中偷偷的睡着。经过一夜的雨,树叶被冲洗的干干静静,几滴露水正拽着树叶边缘,不甘心落到地上,但最终还是气力不足,落了下去。
“吧嗒”露水正落在坐在树下的少年的脸上。
少年眼皮微微一抖,缓缓的睁开眼睛。少年一身粗布麻衣打扮,却是张的眉清目秀。他正是李四平。
小四伸手擦了擦干涩的眼睛,又捏了捏胀痛的脑袋,渐渐的回过神来。
“我怎么会在这?”小四转头看看了周围,满腹的疑惑。
“咚”一个野果从天而降,砸在小四头上。
小四捡起野果抬头看去,却见一个黄色身影正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嘻嘻笑着,竟是一个女孩。
仔细看去,女孩一身黄色云裳,云裳上有条条放射状暗纹,仿佛鸟儿的羽毛,一层一层。她长着一张鹅蛋脸,眼睛大而有神,眉毛黑又细长。脸中一个小巧精致的鼻子,下面是一张粉红色小嘴。皮肤白的发亮,身材婀娜有致。
女孩眉眼如画,捂着嘴冲着小四咯咯直乐。
“你终于醒了呢。”女孩声音也非常好听,如黄鹂啼柳,夜莺欢鸣
小四双手捧拳,微一使礼到:“姑娘,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我是……”女孩媚眼一转道:“我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到人间。不想看到你长的俊俏,我便心中恋你,不想回去了。”
小四脸颊顿时通红,道:“姑娘说笑了。”
“怎么,你不信?”女孩一脸认真的说道。
“请姑娘不要逗我了。”
“难道你觉得我不漂亮么?”女孩脸色黯然道。
“不不不,姑娘美丽非常。”小四慌忙低头道。
女孩微微一笑,从树枝上缓缓落在小四身边。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去,扭脸看着小四深深低着的脸,问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小四再次涨红了脸,低低说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杨府一个小杂役,不敢痴心妄想。”
“不敢的意思就是喜欢喽?”
“不是!”小四连忙解释。
“什么!”女孩眉头一皱。
“不不,是是。也不对……”小四急出一头汗,道:“姑娘,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再不回去府里该着急了。请你告诉我这是哪里吧。”
女孩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心里无比开心,说道:“不行,你解释清楚刚才的话,我就告诉你。”
“刚才……”小四刚要张嘴解释,心里回过味来,心知女孩还是在逗他。便低叹一声,转身自顾的转身走开。
女孩见状连忙挡在他身前,双手叉腰,说道:“你要去哪!”
小四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要回去。”
女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微微摇头,说道:“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你现在正在杨府的后面的山上。”女孩微微一顿,轻声接着说道:“是我带你来这的,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回去。”
“为什么?”小四问道。
女孩低头诺诺的说道:“那里……你不会喜欢的。”
小四圆眼一挣,心中顿知不妙,闪过女孩身边,快步向林外跑去。
女孩微叹一声,转身跟了上去。
不多久,小四回到小镇,却发现小镇里安静异常。往日里,街上摆摊的商户和嬉闹的孩童全都不知所去,便是树上的知了也不再鸣叫。一阵风拂过地面,吹起片片雨夜里被打下的树叶,不知谁家的窗户没有关紧,正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若非他本是镇里之人,只怕会认为自己来到了鬼镇。
回到杨府,却见街门大开,无人看守。小四抬脚迈入门中,大声喊道:“义父!义父!你在哪,门口怎么无人看守?”
“不会有人回答你的。”黄衣女孩站在他身后说道。
小四心中慌神,转身抓住女孩的肩膀不停摇晃,嘴里大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府里的人都哪去了。你告诉我,告诉我!”
“你抓疼我了!”女孩用力挣脱小四的手掌,抬手玉手指着前方轻声说道:“再往前去,你便能看到他们。只是,你心中要有准备。”
小四未等她说完,便飞快向女孩所指方向跑去。七拐八拐终于来到正院之中,小四却被眼前景象,惊的浑身战栗。
只见园中堆起一个小山,所堆之物却是一具具的尸体。尸体全部全身干瘪,皮肤青黑,毫无血色。一双双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张大如碗,定是生前最后的时光见到了无比可怕的东西。一阵阵的恶臭,散发出来。
尸堆顶端,一根长木直竖着。长木上,一个人被钉在上面,仔细看去竟是杨雄。
小四尖叫一声,跑向尸堆,踉跄着爬了上去,抓着杨雄的尸体,想要把他拽下来。无奈的是,钉杨雄之物,非木非铁,却是异常坚硬。小四掰了几下,却毫无作用。
身后女孩,唏嘘不已,玉指微微一指,那木头便碎为木屑。小四脚下不稳,怀中抱着杨雄跌落在尸堆上。
“师傅!”小四摸着杨雄干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正伤心见,只听得“噗”的一声,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力巨大,击起地上一阵灰尘。
小四听到声响,转身握拳,放在胸前,以为是强敌再袭,却见得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站于身后。
来的那人,长衣飘飘,负手而立,看上去五十多岁。只见他足下一双金丝布鞋,身著青色长袍,上绣祥云图案。衣领之上,张着一张国字脸。脸上嘴唇很厚,鼻下一字胡亦是浓厚。他鼻翼很宽,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头顶梳着一个和杨雄一样的发髻。
“你是谁!”小四见他从天而降,心中便知并非常人。但心中悲愤,不顾心中惧怕,嘶声喊道。
来人看了看他眼角的泪痕,缓缓说道:“寻法门,徐行之。”
“寻法门?徐行之?”小四慢慢松开拳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低身抱起杨雄的尸体,走了尸堆,跪在他的面前,长声喊道“师伯。”
徐行之蹲下身子,摸着杨雄冰冷的脸庞,心中五味翻腾,嘴里喃喃道:“师弟,昨夜我桌上茶杯,不动自碎,心中已知不妙,连夜赶来,却还是晚了。”说着他声音微微哽咽起来。
徐行之收回手,看着小四那泪水再次喷涌而出的脸庞,接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我师弟是你师傅?”
“回师伯,我叫李四平,杨师傅前几日刚刚收我为徒。”小四回答道。
徐行之心中暗暗思量:此子资质平平,毫无灵性,师弟如何会收他为徒?其中只怕另有蹊跷,或许是街上混混,趁火打劫也未尝不是。心中思定,厉声问道:“李四平,为何全府上下尽数遭难,你却活着。”
小四被他巨喝吓了一跳,愣愣的解释道:“我……”
“你这老头,这等冷血心肠,他遭此大难,你不安慰,反倒怀疑起来,是何道理!”黄衣女孩听出徐行之话中之意,接 声道:“若非本姑娘,昨夜将他救到后山,只怕他早已成了你面尸体里的一个。”
徐行之抬头向女孩望去,眼里透出丝丝疑惑。女孩和他对视一下,忿忿的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他。
“正是这样,昨夜里我正在读书,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府后山上了。”小四也解释道。
“即为杨雄徒弟,可有凭证。”徐行之收回眼神继续问道。
小四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心经,递给他说道:“师伯,师傅只传我此书,再无他物。不知可能证明我的身份。”
徐行之接过心经,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着:望杨雄师弟,功法精进,早日成道”。他微微点头,道:“的确是杨师弟之书。此书,本为杨师弟入门时我所赠,他向来视入珍宝。你能得此书,说明你的确是杨师弟弟子。拿去,好好保管。”说着,将心经递还过去。
小四小心将心经揣好,低声说道:“师伯,我方入门一年,便遭此大难,请师伯为我做主。”徐行之微微皱眉,却不应声,低头看着杨雄的尸身,心中暗暗思量:胸口洞穿,周身青黑,不见血迹,难道是冥河?
小四见他低头不语,便有说道:“师伯,请你问我做主啊。”
徐行之道:“师侄,事以至此,望你收拾伤悲,振作起来。世人皆道入土为安,我们修行之人大可不必讲此。你去把众人尸体收拾妥当,搬些木柴,将他们火化了吧。”
小四用手背,摸了摸眼角泪水,点头道:“遵命”。
一盏茶的功夫,已将众人一一搬下,圆睁的眼睛合起。小四又起身去柴房搬来木柴,堆在尸体旁边。却在杨通身旁停了下来,他伸手摸着杨通的脸庞喃喃说道:“爹,孩儿不孝,学艺不成,未能保护您免受此难。愿您在那边过的好,不再给人奴役。待孩儿报得此仇,去那边再给你尽孝。”说完,潸然泪下。小四本就无父无母,是杨通将它养大,又是杨雄教他学识,现在一师一父全部遭难,心中难免五味翻腾,难以自持。
“时候已不早,快将他们火化了吧。”徐行之走到小四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
“嗯”,小四踉跄站起,颤抖着从腰间拿出引火之物,嚓嚓点着,丢入木柴之中。风助火势,越烧越旺,一会功夫便烧的干干净净。
火势渐收。小四扑通跪在徐行之面前,不住磕头,说道:“请师伯带我回寻法门学习神通,为师傅报仇。请师伯带我回寻法门学习神通,为师傅报仇。”
徐行之眉头紧皱,未去扶他,心中暗暗思量:我若带他回寻法门,掌座必然安排我的门下。此子资质平常,却不知如何得了师弟青睐。只是我却万万不能收他,已他资质,怕是我羽化后都难以达到一般弟子水平。不可不可,我堂堂徐行之怎能收次笨徒,传扬出去颜面何在。还是找个理由,打发了罢。
他思虑已定,微微道:“李四平,法术晦涩难懂,妖魔又异常强大。我师弟终身未收徒,只有你这一名徒弟。依我看来,你还是不要沾染此事,去找个平常地方安心生活去罢。”小四道:“师伯,万万不可,父仇未报,怎能苟活。忘师伯随了侄儿心意。”徐行之见他如此执拗,心中暗暗不爽,暗压怒气说道:“那好,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阻拦。”小四心中一乐,却又听到:“只是,我不带你回去,需你自己走至寻法门,权当对你的历练。如你果真完成此事,我便引荐你入门。若你途中心意回转,便听我所讲找个平常地方生活去了。”小四坚定的说道:“我必坚持到底。”
徐行之微笑点头,心中却暗哼一声:不识好歹的家伙。
“好自为之。”徐行之说完抽出一柄折扇,祭成一把绿色宝剑。宝剑悬空而停,微微颤抖,霎时间变成一丈长短。徐行之脚尖一点,立于上面,刺空而去。
小四抬头仰望,心中惊奇。
“道貌岸然。”只听得身后黄衣女孩微微说道。回想起女孩方才所讲,连忙走过去,搭手使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孩道:“我叫蝶衣。”
小四道:“原来是蝶衣姑娘,幸会幸会。”
女孩咯咯一乐说道:“叫我蝶儿就行了。”
“是”小四正色到:“蝶儿姑娘,在下有一事相问。”
“你问吧。”
“姑娘昨夜只救我一人,为何不将其他人一并救出。”
蝶儿白了他一眼,说道:“昨夜冥……昨夜那人法力雄厚,我如何打得过。只因那人尚未发现你,我才能将你偷偷救出。”
小四心知问的唐突,连忙接声道:“蝶儿姑娘所言即是,小生不该多问。”
蝶儿呸了一声,说道:“什么鸡屎、牛屎的,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方才那徐行之明显不想收你,让你自生自灭。你如何打算?难不成真的走去寻法门?”
小四道:“自然要去,家仇不报,如何安心。此去纵千万里,吾往矣。”
蝶儿见他态度坚决,叹息一声,说道:“真是头倔驴。那我陪你吧。”
小四道:“这……这不太方便罢?”
蝶儿又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怕我把你吃了不成?此去寻法门的雾隐峰有上千里。你孤身一人,又尚不会法术,别说碰到妖魔,即使碰到野兽,你将如何?”
“我……”小四刚要张嘴。
“你什么你,难不成你跟野兽讲大道理?之乎者也一番,它们就跑了不成?”
小四心知她讲有道理,便不再辩解。
蝶儿撇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快去收拾些细软之物。镇上之人,亦不用告别了,他们早已被那人捉走。收拾妥当,我们即刻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