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07-01 09:39:49
那是一把已然残缺的剑。有的人以为握住了它,便掌握了一切。然而生死轮回走遍,这把剑又在哪里?这是一把剑的故事!亦是一个人的故事!是凡人的逐步觉醒,争取一剑得以破天的故事!然而高处不胜寒后的蓦然回首,往事的是非恩怨,又有哪把剑来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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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林二怯生生的触了触我的手,“我们以后还能在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相遇吗?”
“怎么了?”我见林二眼眶有些许红肿,仿佛哭泣过好久一样。
“我家里人不同意你我的事情......”
“那有什么,你家里人还一辈子管你呀!我们喜欢了好久,从高中到大学毕业,难道这七年的情谊比不上你家里人的几句风言风语嘛?况且,我对你那么好,你家里人肯定也知道,现在的反对,无非是我穷了点,没有他们眼中那种体面人的绅士罢了。”
我不以为意,这世上的人大多是嫌贫爱富的,作为一个世代以耕作为主的家庭,供出我这一个大学生已经实在不容易了,那里还有得钱去购置房产和豪车?
莫说是豪车,估计连万把块钱的普通车子都买不起吧。
“可是,可是我......”林二的眼中不由得涌了泪花。
她一念起母亲住院时的那命若薄丝的样子,终将是狠了狠心,开口道:“周错生,我们还是分了吧。我们在一起可能本身就是个错误,你我家庭观念各不相同,我母亲因为我的事情已经被气到住院了。你知道的,我是离开不了家人的,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说也奇怪,我昨晚夜不能寐,心惊肉跳,不知有什么坏事即将发生。却没能料到,今个一早,林二(本名林希瑶,在家排行老二,故而唤作林二)便发了消息,约我至第一次相遇林二的位置相见。
我自是莫名,不过佳人有约,我自然不能拂了佳人脸面,让佳人不得开心颜可就是大罪过了。
伸出双手,套入深蓝色口袋,亦无多少钱财,只剩一张红票。叹了口气,手机之中的余额也不过三十又三。
只想的,吃了这顿,该出去做些兼职,赚些糊口的钱财,总比在家里待着捧一本破旧不堪的《聊斋》古书看以坐等投简历的公司的面试通知好吧。
林二此时的言论,让我有些震撼。在我的记忆之中,林二只是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儿。从来不与我有什么意见分歧。
可今个怕是她已然下定了决心,否则不会直接与我道破分手的。
我杵着不动,一脸平静,其实心中早已破涛汹涌。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知道就算是不同意分手,这层关系我也挽留不住。
我如果还试图挽回,那么抱歉,这就是恶人行径了。正是因为爱煞了眼前的佳人,才能支持她的决定,哪怕这个决定让我心口一直在滴血。
她也不再开口了。我们就这么无言的面对面,过了个把时辰。相顾一笑,无言而别。
七年光阴薄如纸,连载记忆皆成灰。
她跟了我这些年,的确也没什么诗情画意的生活。我们两人一直很平淡,虽说平淡无奇,但日子却有点举案齐眉的味道,算不上太过清苦。
我们的爱情,也在校园里广为健谈。世人皆说,毕业季既分手季,我曾为之发笑。不曾想,居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虽心如刀绞,恨不能投胎转世,并非要做个二代君子,日常有佳人待品,而是要以期得娶林二的资本。
可上有老夫,老母,牵挂如丝。我怎能自毁身家,去妄谈转世呢?
回至家中,不觉已然泪流两行。
与父母道了情况,说了心烦,便关起房门,呼呼大睡起来。
夜已过半,孤月在上,已撒下薄薄银光。
我忽感肚内饥饿,不由得醒转过来。弄了些吃食,却又失了困意。便坐于案前,借着月光读起这聊斋残卷。
这聊斋残卷的由来,却是有了些许年头。
在我小的时候,在田间玩耍,从小田渠旁挖石子挖到的,上面印有“聊斋志异”这四个繁体字,我当时误以为是谁把书丢了,后来这里被别翻作田渠,被埋在了土里面。
后来到了上大学才知道,这本书应该是所谓的残文典籍类的孤本,但从其中的内容看,与现在传世的聊斋诸篇情节都不同,残文的内容就只是写了太华仙子的故事。
其中多有曲折,盖不缀叙,只道我上了大学,方知此孤篇的珍贵,故而一再品读。
后来养成了每日一读的习惯,却不想读着描写太华仙子的文字,忽然脑海中就产生了林二的音容笑貌。
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又流,竟然沾染到这聊斋残卷上。
我伤感颇多,自然没留意残卷情况。只见那残卷合着泪水,在月光照拂下有些许金光在挥发。
一阵头眩转来,我不由得睡意袭来,伏于案上酣睡。
“公子,公子......”
昔有绝色名太华,生于缥缈蓬莱间。
年岁容颜如二八,妙俏身姿应芳华。
天子数求皆不予,一心要修大罗仙。
不料红尘自有劫,仙子难逃命中难。
空虚寂寞忍不住,料那君子自自来。
我睁开了眼,眼前已然不是我的房间。而是一古朴楼阁,外面阳光大作,想来我应该是处于梦中。
自然,绝色女子也在我面前。
我细细品鉴,果然不凡。只见其容貌似二月桃花,绚丽烂漫:身段比窈窕淑柳,细滑无比。
“公子,妾身等你好久了。”那绝色女子笑道,“妾身自三十三天宫于公子一别,已有数百光阴矣。当年若不是得公子之助,妾身无望生于红尘。今日得见,岂不是应那缘法。你我二人共享这鱼水之乐也!”
说罢,那绝色女子便要宽衣解带,眉目之中也含着春意也!
这是艳梦吗?我有些自嘲,不会是林二离去乱了心境,做了这等荒唐梦起来。
我只得拦住绝色女子,“姑娘使不得,我已有佳人在心中,自然不屑于其他女子了。姑娘切莫自误,况且你是我梦中所产,我更不敢做这种艳梦。”
“世人皆醉妾身之姿色,想君乃天痕转世,自是清高,顾不得妾蒲柳之姿。罢了,妾身如今便不强求。但感公子求得极怨魔之秘术,助妾身生产而出,妾身就送你一场造化吧,不弱了你前世天痕的名头。”那绝色女子停了冷笑,“希望你恢复记忆后不要忘了我呀!”
我正要松口气,打算观察这梦里的阁楼装饰时。
数道与聊斋残卷的金光相符的光芒与阁楼里多本《聊斋志异》相呼应,硬生生把我吸了进去。
这正是:绝色有情蒲柳姿,自荐枕席共巫山。
不料公子无情意,一场异梦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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