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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8-09-21 21:17:47
李世民:论治世,五百年内我属第一;李靖:论谋略,千里之内我决胜;尉迟:论武功,万马千军我横扫;萧铮:没钱了,我看你们折腾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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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西安的晚春,浐灞公园内的冰雪早己消融,夕阳火红的晚霞余晖映在缓缓流淌了千年的灞河水面,岸边的桃花大部分己凋谢,枝上己结出粒粒如枣粒般的毛桃,春风过处卷起片片残花洒向河面,与河水中的霞光相伴显得出尘而洁净。
千古灞桥经不起岁月的消磨,只留下的一个个桥墩在粼粼的波中荡漾轻诉着历史的沧桑。
河边,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静静的躺轮椅里,椅边一个五十多岁老人默默在看着这个青年,眼神中充满了长辈的关爱与悲怆,躺在轮椅中的青年叫萧铮,弟兄三个,两个哥哥与父亲是大型制药厂的大股东,家里是典型的不差钱,萧铮排行最小又天资聪明,家里也随他的心愿师从名师主修中医,中医毕业出师后又去了世界著名医学院主修西医,十几年的苦学后萧铮本想开一所医院悬壶济世,却没有想到天意弄人,一场突如其来的绝症却将他击倒。
对于一个对医学知识丰富的他来说,萧铮很清楚自己很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边上的老人是萧家的管家,二十一世纪的萧铮,母亲去世的早,家族里的亲人太忙于事业,只有这位管家萧海看着萧铮从小长大,情同父子。
每一个人都有生命的最后时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落日并不因为谁的生死而留下自己脚步,萧铮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拒绝了家人的陪伴,只留下了老管家萧海留在自己身边。
看着落日的余晖一言不发,熟知萧铮性格的老管家也在他身边沉默不语。
“这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一次落日了”,萧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萧叔,把我的急救箱丢进水里去吧,就当它是我生命中最后的礼物吧。”
沉默己久的萧海身子轻颤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回过身把一个便携式急救箱提了过来,这个急救箱是萧铮最喜欢的物品之一,里边的急救器材代表了当今医学的最高水平,是家里花高价为萧铮量身而做的私人订制产品,如今却要失去使用它的主人。
萧海没有再说话,把急救箱用力抛向下桥墩下的水里,随着箱子的入水,萧铮盯着水中的一圈圈涟漪,渐渐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老管家萧海没有动,闭着双眼扶着轮椅的手却迸出了青筋。
夕阳最后一道霞光照在桥墩的龙头上,没有注意到龙头上的眼睛里闪现出了红宝石船的光芒,光芒借着霞光照在了萧铮身上,萧铮弥留的身体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红光褪去,萧铮的生命也终于随着这最后一道霞光逝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铮的意识好像慢慢苏醒了过来,耳边似乎有个妇女的声音在哭喊“铮儿醒醒!我儿醒醒!……”,但是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萧铮的意识又逐渐清醒了过来,费力的张开双目,入眼的却是一个中年妇人的面孔,妇人的面庞上面布满了灰尘,双眼中充满了关切的目光,流下的泪水却将脸上冲的一道道泪痕。
再看远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座石质的长桥上面,周围还有一圈稀稀疏疏的古装打扮的人在围着看他们俩个人。
萧铮张开嘴问了一下这个妇人:“我这是在哪儿,怎么回事儿?我是不是死了?”紧接着胸口感觉一堵,小腹痛疼,随及头一歪又晕了过去,女人跟着惊喜过后又大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着痛哭的女人目露惋惜并议论纷纷。
“这孩子是妇人的儿子”。
“这娃子看样子不行了”。
“这孤儿寡母,娃子如果不在了,当娘的怕是也活不成了吧”。
正在这时,从桥上走来一个中年僧人和一个十几岁左右的小沙弥,中年僧人透过围观的人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少年和己快哭昏的妇人,当中年僧人的目光注视在己经晕死过去的少年郎身上时,突然双目中露出惊诧的眼神,紧接着古井无波的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口中低唱了一声佛号,跟着又说了一句“奇哉!”
带着十几岁的少年人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僧人进去后对着痛哭的妇人施了一礼,说道“女施主,可否让贫僧看一下,或许小僧有一些方法可医治令郎”。
妇人听到僧人的话后不啻于濒死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转过身来扑跪在僧人脚下,抓住僧人的袍子抬起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求大师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如若救得了我愿在佛前天天颂经,为佛祖金身重塑,求大师大发慈悲呀…”。
说着便不顾在石头桥面的坚硬上对着僧人砰砰磕起了响头,中年僧人连忙搀起了妇人。回头对跟随的少年说道:“祎儿,速把为师的包裹拿过来”。
小沙弥听后把身上背的包裹递给了僧人,打开包裹后僧人从一个小布包里边抽出几根银针,点燃艾绒烧烤银针后僧人把银针分别刺入少年的头胸腹几个穴道,还在昏迷中的萧铮感觉胸口中的痛疼感和小腹的痉挛慢慢的消失,长长的吐出胸中的一口郁气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一片赞叹,“真是神医呀!”,“你个瓜怂,看清楚了,是神僧呀!”,“对呀,神僧见谅”……。
经过一番救治的萧铮终于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一群分不出朝代的围观人群和两个僧人,还有一个一脸关切目光半抱着自己的妇人,大脑中还是一片茫然,于是开口问到“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在哪儿?”。
抱着萧铮的妇人明显身子抖了一下,急忙问道“儿呀,你不认识为娘了吗?我是你娘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只见中年僧人对着妇人说道:“女施主莫慌,令郎是死中得活,刚刚醒来难免神志不清,等过段时间自会慢慢恢复,你切莫悲伤”。
妇人听到后对着僧人再次跪谢说道:“多谢神僧出手相救,请再受民妇一拜”。中年僧人再次搀起了要跪拜的妇人说道:“女施主要好生照看令郎,给她多穿点衣服,他大病刚好,身体孱弱,现在虽是晚春,但天气还是有些冷,令郎再受不起风寒了…”。
萧铮己经完全清醒过来,时空和命运的轮回他的名字依然叫萧铮,但他依然搞不明白自己怎么活到这个躯体里边来的。
通过这抱着自己所谓的母亲的嘴里得知,此时是武德六年,也就是中国历史上具有赫赫威名的大唐建国才六年,自己穿越过来了,自己晕到的地方是灞桥!同一个地点,一转眼己是生死,一轮回己是千年!
萧铮看着凭空出现的身体和在旁边紧紧抱着自己的母亲,怔怔的半天说不出话,前世因为自己从小母亲在自己的印象中早就变的模糊了。
看这眼前这个满眼全是慈爱的母亲,自己的心没有理由的悸动了一下,可能是天生的母子连心吧,想了好久心中才释然,既然上天再一次给重生的机会那就好好的去珍惜吧,去珍惜眼前的唯一的亲人,管他生活在什么样的朝代,自己有责任和义务让她生活的更好。
想通这些之后,萧铮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想站起来,上身晃了几下后,感觉还是身上发软,萧母看到后连忙又把毯子披在了萧铮身上扶着萧铮站了起来,起来后再次向僧人谢了救命之恩。萧铮向僧说道:“还没有向大师请教法号,大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此时萧母也突然醒悟过来,连忙向僧人施礼后说:“刚才民妇过于关心我儿的安危了,一直没有向大师请教法号,师父见谅。”
中年僧人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小沙弥却先开口说:“我师父上长下捷,是长安和洛阳有名的法师,不但精通佛法而且医术超群,你儿子命危时遇上他算是造化”。
长捷僧听到这话后,转过身用手轻拍一下了小沙弥的背后说:“祎儿,休胡言乱语,出家之人谈什么名利”。
萧母听到后双手合十再次向长捷僧道谢,随后拿过自己背的包裹,打里面一个小布包,翻找了一会儿之后从包里拿出一支金钗递向僧人说道:“多谢大师救我儿性命,这枝金钗也值些铜钱,请师父笑纳,在佛祖前为我儿添些香油钱,保佑我儿身体安康”。
长捷僧颂了一声佛号后说道:“看你母子也是有难在身,多一些金银也就多买些柴米度日,出家人四海为家,钱乃身外之物,我救你儿也是结一善缘,女施主大可不必如此”。
几番推脱之后,萧母见僧人执意不要也只好作罢。